退一万步讲,大诺厄就不能直接给议员长本虫布置作业吗?为什么偏要他这个中间商转一道手呢?
中间商郁闷。
中间商叹气。
小诺厄给大诺厄写作业,小诺厄好;大诺厄给小诺厄布置作业,大诺厄坏;
伊格里斯非要给诺厄当作业,伊格里斯坏得流脓!
手术结束。
“怎么样?”很坏的议员长问:“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圣阁下摇头。
骤然接收太多信息,他就像是囤够过冬粮的松鼠,一边为多多的存粮感到心安满足,一边又为没捞到最大、也最好吃的那一份而耿耿于怀。
继虫为什么要上班之后,圣阁下再次产生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虫就一定得写作业呢?
实在不行,在作业的最后一页附上参考答案也行啊。
他在心里幽幽叹气,面上则没什么表情:“罗森特先生,你的手术很有用,谢谢。”想了想脑海里多出的那份情报资料,他又补充了一句:“也祝你的小雄子生日快乐,愿他平安顺遂。”
学院虫:“!”
圣阁下恢复的记忆里居然还有他!
罗森特受宠若惊,感动坏了。
议员长却眉梢微挑,看了一眼感动得恨不能现场向圣阁下宣誓效忠的中年油腻雌虫,又看向一眼神色如常的圣阁下。
伊格里斯:盯——
路虫的记忆都想起来了,那他呢?
总不能路虫的资料如数家珍,有关他的记忆却空空如也吧?
这对吗?
诺厄:“……”
他错开议员长的视线,目光悄悄往边上稍了稍,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反过来瞪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看,你这个家庭作业最没资格说话!
返程的星舰上。
圣阁下垂着眼眸,对着一片空白的作业发愁。
放在以往,黑发雌虫早该注意到他的异样,少说也得关心两句,这会儿的议员长看起来却比雄虫身上的怨念还要大,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一秒。
两秒。
三秒。
忍不了了!
议员长先生冷酷地想:他今天就要倒反天罡,当一回老师,强迫圣阁下写作业!
想到就做。
他动了动指尖,找秘书长要了一份自己的资料汇总,自己看了一遍,又顺手加了3000字,硬生生赶在星舰降落之下,将密密麻麻的资料拍在了圣阁下面前的书桌上,言简意赅:“背!”
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
索性把雄虫拉开,自己坐在椅子上,顺手把雄虫半抄进怀里,将对方困在自己和书桌之间,扬了扬下巴,语气冷酷,不容置疑:“现在就背!”
……?
冷不丁被强按着坐下,圣阁下表情稍懵,等他看到资料上的内容,当下维持着姿势,大脑空白了数秒,茫然,下意识反问:“……啊?”
议员长先生却毫不心软,表情很凶地补充:“还要写读后感,3……300字!不写完不许走!”
雄虫稍稍仰头,迷茫中带着点无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