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这个他喜欢。
学院虫:“?”
他怀疑议员长在耍他,而且他有证据。
怎么有雌虫喝个饮料都这么多事的?学院虫心头无语,没忍住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雄虫,暗暗期待圣阁下能够当场将事儿逼的雌君骂一顿——高冷沉稳如圣阁下,肯定不会喜欢哞哞牛奶这种哄小虫崽专用的饮料。
果然。
圣阁下动了。
圣阁下小幅度地蹙了蹙眉,目光威严且极具压迫感地瞪了一眼身边的雌君。后者脸不红心不跳,满脸写着理直气壮,俨然死猪不怕开水烫。
圣阁下居高临下:“下不为例。”
语气淡然,轻拿轻放。
……?
这就完了?
学院虫沉默了。
说好的联邦第一雄管严,一个负责训话,一个负责挨骂呢?他怎么看圣阁下还挺宠的?连哞哞牛奶这种破耻度的饮料都愿意陪雌君喝。
这对吗?
怨念归怨念,面对议员长稍显不善的目光,学院虫也没敢耽搁,顶着一路上同事们怪异的目光拿来虫崽专供的哞哞牛奶,一边拿出两份文档,推到两虫面前,一边开口介绍道:“根据我们的分析,安全程度最高,能够在完全不伤害圣阁下脑域的前提下,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圣阁下恢复记忆的方法,只有这一种。”
诺厄抓住重点:“一定程度上?”
“是的。”学院虫解释:“雄虫脑部的结构太过复杂,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有可能对精神力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最好的办法是唤醒记忆中本身潜藏的思维程序,让程序自发运转,搜寻缺失的记忆碎片。”
“这种办法最安全,但也有缺点——通过思维程序,我们只能唤醒您当下最想恢复的记忆。”
诺厄的眼睛微微一亮。
唤醒他自己当下最想恢复的记忆,也就是说,实际恢复的记忆,会由现在的他心里最原始的欲望决定?
这倒是个好办法。
既能让他想起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又能在整体上维持失忆的现状。
“可以。”他当机立断:“就这个。”
“没问题,”学院虫点点头,在自己的光脑上写下一串字符,像是临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需要我为你们准备一张床吗?”
诺厄:……?
道理他都懂,可这里为什么用的是“你们”?
学院虫自知失言,连忙隐晦提醒:“是这样的,虽然我们的技术原理是通过思维程序刺激记忆恢复,但其实质上和大脑瞬间接受大量信息的感受是一样的,就像是有的学生虫如果选择用思维手术的方式往大脑里灌输知识,就会导致一段时间的精神世界瘙痒。”
也就是网友们常说的——头好痒,感觉脑子要长出来了。
痛倒是不会痛,只是大多雄虫都很讨厌这种精神世界发痒的感觉,通常都会喊上自家雌君,用精神交融的方式逃过这一劫。
当然,他也就是随口一提。
区区精神麻痒,圣阁下肯定能轻松应对!
然而。
在圣阁下开口之前,议员长淡然开口,面不改色:“要。”甚至当场开始挑挑拣拣:“床单和被子要软,床的尺寸尽量大一点,3x3吧,位置最好靠近窗户,方便通风,房间各种设备要布置齐全……”
他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才满意点头:“嗯,就这些。”
诺厄:“……?”
他忍不住揪了一下对方腰上的肉,怒目而视。
他还没答应呢!
放在昨天,伊格里斯多半也就在圣阁下恼怒的视线下退缩了,但今天的他早就不再是昨天的他——
既然做什么都挨骂,那就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