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竟然笑了,“那你还要吃早饭吗?”
沈长胤:“可以不吃。”
*
刚刚换好的床单重新派上了用场。
谢煜跪坐,拿起素白的腰带。
沈长胤伸手拦住了她:“不用。”
……
谢煜抬起头,摸了摸沈长胤头上的汗水,“上衣脱了吧。”
深粉色上水光潋滟。
……
两个人匆匆沐浴了一回,穿好衣服,吃饭喝水,补充体力,又将冲上门与她们商议婚事细节的礼部官员拒之门外。
“你决定就好,相信张侍郎您的审美。”
两个人在摇椅上躺了一会儿,呼吸新鲜的空气,看着天空又浅蓝变成深蓝。
“小鱼,回屋继续?”沈长胤笑眼弯弯。
谢煜往屋子里走。
这一继续,醒醒、睡睡,就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
……
第二日中午,午膳。
沈长胤还是要正常喝药的。
谢煜望着她一口一口的吞咽,每一口下肚就停顿许久,望着墙角的铁树。
忍不住说:“你考不考虑一口气喝完呢?这样喝更痛苦。”
沈长胤悠悠地望着她,难得示弱:“做不到,三殿下,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谢煜望着她唇上仅留的水光,忽然凑上去,吻掉了苦涩的药液。
沈长胤睁大了眼。
谢煜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了?”
“我说你不可以亲我,没说我不能亲你。”
……
漫长亲吻几乎将肺中氧气耗尽。
谢煜躺在床上,指着水光淋漓的膝盖,对沈长胤说:“都是你的错。”
沈长胤拿起床头的水,一饮而尽。
……
日光与月光交替,在窗台上一点一点爬着时光的格子。
院中大树已经变成浓绿的,落下大片的阴影。
谢煜的卧室门窗紧锁,她与沈长胤不知道是竞争还是在合作,
两个人并非每时每刻都在荒唐,只是她们常常抱在一起,睡很久的时间。
有人在外是不情愿的太子,担着不想担但又不想扔下的责任;有人是需要复仇,需要集权,需要党同伐异,需要铁石心肠的摄政王。
但是她们一起闭上眼睛,昏睡香甜,从外面的世界里偷来了小小的冬眠,与两头相拥的熊并无差异。
府里上下都知道三殿下和沈大人不怎么出房门,只要她们送必要的吃食。
但是婚期将近,她们不得不准备起来了,将整个府里都装扮新婚该有的样子。
当两头熊从薄被下醒来,睡眼惺忪地算了算时间,发现明日就是婚礼时,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