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胤仰头望着她,声音里透着一股难言的虚弱:“可以。”
她抓着谢煜的胳膊,想要站起来,却摇晃了好几下,整个人都几乎压在了谢煜身上。
谢煜:“……”
可以什么呀可以?
她想要说些什么,沈长胤却仿佛再也站不稳一样,面向她,倒在了她的身上,埋头在她的肩膀处,滚烫的呼吸落到谢煜的脖颈上。
发出了几声极低微的、委屈的气音,像是在忍耐痛苦又不像是真的痛苦,像哭又像哼鸣。
谢煜的脸一下子通红。
仿佛她此刻才意识到迷情药的真正作用一般。
她手忙脚乱,看见沈长胤闭着眼睛,似乎要从自己的肩膀处滑落下去,就把人抱起来,带到了屏风后的卧室里。
她先将沈长胤放倒在床上,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转身要去找些东西来降温。
却被拉住了袖子。
沈长胤极难受的样子,闭着眼睛,额头上的发丝有了一点被汗水濡湿的迹象,不让她走,眼下薄红愈发清晰,如同一层又一层的胭脂。
谢煜只能安慰:“我不走,我马上就回来。”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水桶与毛巾,却发现了一扇小门。
小门后是一间浴室,崭新的浴桶正在静静等待着,墙壁上有一个送水用的管道。
谢煜下了决定,匆匆走到门口,招手喊了一个小厮:“让她们给这间房放些温凉的水,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
送走了小厮,她匆匆关好门,回到浴室,打开管道,将温凉的水放满浴桶。
然后匆匆将沈长胤扶了过来,想将她放到水中降温。
可沈长胤不配合,口中还喃喃地喊着热。
谢煜不知为何,扶着人的手也有些抖,一不小心,两人差点都栽进水桶里。
好不容易成功了,沈长胤穿着衣服坐在水中,身上素白的布料在水中飘动,摇晃。
她闭目了一会儿,又缓缓睁开,眼神黝黑,直勾勾地盯着谢煜。
好像清醒一点了。
谢煜赶紧说:“管用吗?”
沈长胤白皙的皮肤上透着如同天边云霞般的红色,声音轻缓虚弱:“扬汤止沸。”
容貌盛极,却素来冷情的人苦笑一下:“三殿下,迷情药不是靠降温就能解决的。”
她的眼神仿佛一个小钩子,直直地扎进了谢煜的心里:“以三殿下当日之体质,在茗烟楼中了迷情药尚且要与我……,才能缓解。”
“而沈某体虚多病,迷情药对我来说极为有效,需得按照它的解法才行。”
解法?迷情药的解法?
谢煜下意识地望向了沈长胤的小腹及以下,又仿佛触电一般收回来,摩挲了两下手指:“要……要达到那种地步吗?”
沈长胤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靠着浴桶,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在经历某种难言的折磨。
谢煜咽了好几下口水,“你,那你自己来吧。”
她也是第一次与人谈论这样的话题,本想现在就离开,把空间留给沈长胤自己行事。
却又担心沈长胤的少年时期无人关心,无人与她讲该如何做,咬了咬牙,自己喉咙间也泛起了痒意,“你知道该如何做吗?”
她短促地说:“手,用手。”
沈长胤睁开眼,凝视着她,喘气,摇了摇头。
谢煜没有办法,只觉得自己的指尖仿佛燃起火苗一般,热,全身血液都向指尖涌去。
她弯腰,伸出手,到水面下捞起沈长胤的手,被那只手的温度惊了一下,又将那只手轻轻搭在了沈长胤的小腹以下。
纱白的布料在水波中荡漾,浸湿后隐隐变得半透明,透出下方皮肉的颜色,谢煜几乎不敢看。
将那只手放下后,她立刻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就是那里,你……你可以褪衣服,也可以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