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就是讲故事。
故事?谢煜这就愿意听了,要不是怕把太傅气得中风,甚至想抓一把瓜子。
太傅从洪荒时期的故事讲起,谢煜还能听到不少自己熟悉的称号。
“女娲是母神开天造人,补天救人,神力用尽,归于天上,将人间交到嫘祖手中。”
“嫘祖生来有异象,长大后不需与另一女子结合便可生育,育有九女,各司农、商、兵、工等九个领域的职位。嫘祖在位期间,修身养息,恢复人口,重视农桑,史称元帝。”
“元帝死前,将帝位留给了其女旱魃手中,旱魃为武将,身形魁梧,双臂如锤,专司兵马,一统四方异族,史称武帝。”
……
谢煜听得如痴如醉,一直到下课了,沈长胤进来了,才意犹未尽地送别了太傅。
太傅临走之时,对沈长胤说:“沈大人,你是对的,我们三殿下果真聪慧过人。”
她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从前将诗词之课交予了沈大人你,老朽本不应该再干涉。但对于一个人君而言,诗词实在是太过重要,我还是想持续了解三殿下的学习情况。”
正沉浸在故事氛围中的谢煜猛地一抬头。
沈长胤点头:“自然,我今日下午便会为三殿下上课,太傅你明日便可向我询问三殿下上课的情况。”
太傅满意离去。
沈长胤目送,回过头来才看见谢煜满是控诉的眼神。
她摸摸鼻子:“吃饭了。”
她将谢煜从书房推到堂屋,停在她们吃饭的那一张小桌旁。
侍女给她们上菜,谢煜一边举着筷子,一边对沈长胤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诗词课肯定是学不好的,你明日要怎么对太傅说?”
沈长胤云淡风轻:“说你学不好。”
谢煜抓筷子的手捏紧,哼哼唧唧:“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么说她又要批评我,说不定还会要亲自来给我上课。”
沈长胤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望着她:“三殿下是想请我为你遮掩?”
谢煜点头。
沈长胤有些苦恼,“圣人确实说过,为挚爱相隐为德,为自己的爱侣隐瞒对方做的坏事,是一种德行。”
谢煜眼中充满希冀:“对呀对呀,你就和太傅说,我学得特别好,说我特别有灵气。”
沈长胤:“可是三殿下,你是我的爱侣吗?”
谢煜向后仰了仰,警惕:“你人坏。”
她和坏人一同用完了午膳。饭后,侍女为两人各自端来一大碗中药。
浓郁的苦药香混合在一起,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早苦晚苦都是苦,谢煜一口气干了,打了个饱嗝。
沈长胤则一口一口艰难地吞咽,到最后还剩下了一碗底的药,不再喝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门口的侍卫打招呼的声音:“张军医好!”
军医来了!
沈长胤望了一眼自己碗里剩的药,起身去院子中迎接:“有何事要来找我?”
张军医很爽朗:“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们喝药的情况,中午的药都服用了吗?”
沈长胤:“都已经喝完了。”
“那就好,千万不能剩啊,虽然碗底的部分最苦,但却也是药效最强的。”
屋里的谢煜望了望沈长胤碗里剩下的药。
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张军医说:“太子殿下在里面吗?我也去看看她。”
沈长胤:“她已经休息了,不要打扰她。”
张军医洒脱地说:“没事儿,我脚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