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脾气地出声问:“我刚才让人送回来的早餐,你吃了没?”
夏知燃语气惫懒:“不吃。打算绝食到死。”
彼时两人坐着的小花园,是特意给vip的病人们提供的区域,里面种满了各种热带的奇珍花草,周围空气里都是淡淡馨香。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人把医院vip这层包下来的缘故,总之这漂亮花园里,只有她们俩。
程时鸢轻盈地晃了晃腿。
棕色短靴流苏和花园里风过时的花儿一起摇晃。
“什么都不吃吗?”她很轻声地问。
夏知燃重新闭上了眼睛,不为所动:“不——”
话还没说完。
薄唇却被柔软的温热所堵住。
她诧异地睁开了眼睛,却在下一秒又感觉到脸颊也被两只柔软的手给捧住。
比死鸭子还硬的唇齿,轻易地让软舌给撬开。
夏知燃神色恍惚地垂下眼帘,几乎不记得,上次程时鸢这样主动靠近她,是什么时候。
珍珠群岛的温度太暖和,她看着心上人眉眼轻松的弧度,甘愿永远留在此刻夏意里。
相比于坚硬的外壳和虚张声势的毒。液,程时鸢在侵。入更深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究竟有多色厉内荏,几乎在自己跟前一溃千里。
心甘情愿地,任由她玩弄。
连回应都显得笨拙。
明明那条舌头,平时骂人时格外灵活尖利,现在却只是跟上自己的节奏,都显得磕磕绊绊。
……好烂的吻技啊。
什么嘛,平常装得那么凶,结果在这时候这么好欺负。
程时鸢忍不住在心中嘲笑她,可眼尾的笑意,却弥漫地更为明显。
发现了夏知燃的又一致命弱点,不过这次却觉得,有点可爱。
以至于她直到舌根有些发酸,才意犹未尽地退了出来。
舔了舔夏知燃唇角的一缕透明痕迹,她笑眯眯地问:“刚才不是说,什么也不吃吗?”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程时鸢捕捉到,对方眼中刹那冒出的恼怒。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知道这人的无害只是一时,喷。毒才是常态。
估计又要质问她,技术这么熟练,是跟多少人练过?又或者,挑些她别的错处,骂骂咧咧。
然而等了许久——
却只等到了沉默。
程时鸢忍不住用拇指摸了摸她的下唇,语气浮夸地问:“怎么了?亲哑了?”
“程、时、鸢。”
她听见了忍无可忍的警告声。
这才对嘛。
主动嘴欠的大明星,心满意足地松开了手,却又听见对方语速飞快地,又说了句话。
“……什么?”
她疑惑地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知燃垂眸看着她靴子上一晃一晃的流苏,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要变成这样的节奏。
她忽然意识到。
其实自己喜欢的,一直就是这样活力满满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