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十余日,几场春雨浇灌,日光滋养,地里洒上的菜种冒出一排排的嫩芽,畜牧棚也新添了不少中小型野兽。
这些拿来驯养的野兽,在银狛标记的震慑下十分老实,养没多久,就乖乖生了一窝白胖胖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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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琨瑜望着铺满新绿的坡田,间隔一段距离插上干草小人,拍了拍手,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回首侧望,围了件兽皮裙的魁硕兽人拎着他的篓筐,偶尔碾死飞来的虫子。
短发披在脑后,眉眼粗犷,力量十足,一拳能打碎大石块。
明明野性难驯,却跟在他身后,认真做着农夫的活儿。
琨瑜忍俊不禁,嘴角翘得老高。
银狛一下子捕捉到他的笑意,单手托起他,把最后一个干草小人插进泥里:“笑什么?”
琨瑜摇摇头,主动搂上兽人的脖子。
“心里很高兴。”
“银狛,谢谢你陪我做这些农活儿。”
银狛浓眉一竖,嘴角却微微勾起:“你是我的雌兽,帮着你应该的。”
“还有什么要种的?”
琨瑜一忖,还未开口,视野一花,附近的矮林怪石急速晃过。
银狛已经带着他回到洞口。
兽人丢开篓子,顺手把兽皮裙扯散。
琨瑜黑溜溜的眼珠闪烁,银狛将他压上躺椅,亲吻他含笑的眉眼。
“前些日子故意不理我,对不对?”
琨瑜支支吾吾。
银狛:“菜也帮你种了,还逮回不少野兽,这下给不给抱?”
说着,掌心重重搓几下,琨瑜抿唇,未过半晌,唇瓣松开,直哼哼。
身子早就适应,慢慢往结实的胸膛挨近。
银狛撬开他的嘴唇,小巧光洁的下巴到处流着湿津津的涎水。
发带早很快被大掌扯落,指腹粗糙,摩过薄薄细腻的肩头。
没一会儿都是手印子。
炽热的舌头像蛇一样游动,替代了手指。
琨瑜理智尚存几分,脖子后仰,胳膊肘努力撑着。
他犹犹豫豫地:“天还亮……”
银狛粗声低笑:“春季快过了,就这几天。”
说完,没控力道,重重吸了吸。
"……"
琨瑜脑海晃过一片茫茫白雾。
紧接着,耳膜涌入连接不断地水声,渍渍地响。
膝盖放弃挣扎,颤巍巍抬起。
“那……那轻……”
溢出嘴边的声音拖长,断断续续,软绵绵地,碎得不成样子。
耕种繁衍的春季是要过去了,但属于银狛和琨瑜的春天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