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早就明白言温这个人早已经是过去式,可每每想到陆今遥因为这名字吃过太多苦头,留下过于深刻的回忆,她就想要一遍遍地进行覆盖。
沈绛动了动手腕。
她每一次轻抬,都是氧气的度让。
下一次沉落,陆今遥就又被撞得七零八碎。
被撑满的感觉过去之后是无数股细小的电流直窜天灵,陆今遥脑子麻麻的,有一点缺氧,又有一点觉得不够。
身体里的水分在急速流失,全都流向同一个地方。
濡湿了沈绛的手。
沈绛没太轻易地放过陆今遥,仿佛要将过去的克制,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她以前总是觉得,陆今遥随时都会腻,随时可能走,自己不应该索取太多,也不应该陷得太深,所以从来只是给,永远不会张口说要。
实际上,她不是不想要。
她只是,不敢。
比起陆今遥的不管不顾,她总是顾虑更多,想得更多,也擅长去预设坏的结果。
就比如今夜。
陆今遥好像一点儿也不觉得悄悄溜进她的房间,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做这种事情很荒唐,哪怕,陆川芸就住在隔壁。
有声音要溢出来——
沈绛腾出左手,轻轻将人捂住。
她凑近,呼吸打在自己的手背上,嗓音低低的:“宝贝,会被人听见的。”
沈绛盯着陆今遥那双湿润迷离的眼,看对方被撞得没有聚焦,眼波轻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忍耐的声音,小腹也跟着一热。
“很乖。”她温柔地夸赞着,然后将手松开,低头封住陆今遥的唇。
沈绛让陆今遥看见了自己最大的耐心。
她总是做一会儿,停一会,然后又继续做。
光洁的后背留下了女孩深深浅浅的抓印。
这种要给不给的做法让陆今遥很难受,又全无办法。
她觉得自己像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在被沈绛翻来覆去,一点点拆分。
床单洇湿了大片,由浅变深。
做到一半,沈绛会抽出自己的右手,举到陆今遥面前,让她帮忙揉揉细腕,笑着抱怨:“有一点酸。”
全然不觉自己那双湿漉漉的手,看起来多淫-佚。
等漫长的一次终于接近尾声,陆今遥缓好以后,翻身而上,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早就泛滥成灾的沈绛。
“哇哦。”陆今遥故意使坏,将泛着晶莹的指尖送到面前,眼睛里藏着小勾子,“怎么弄的啊,沈绛?”
女人靠在床头,衣衫半解,看上去风情而又懒散。
她伸手按在女孩的发顶,往下引带,轻轻喘息:“你弄的。”
“舔干净。”
后半夜,两人做了简单的清洁,换到陆今遥睡的那间屋子。
沈绛已是相当疲惫。她将人搂着,闭上眼,安静地抱了会儿:“明天会有阿姨来收拾,不用管。”
“还是……有点关系的吧?阿姨是外人。”
陆今遥从她怀里抬起头,想到那满室的狼藉,整张脸烧得慌。
到时候阿姨一收拾一个不吱声,心里恐怕还会想,这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大概猜到陆今遥的心理活动,沈绛好笑地叹了声:“怎么几年过去,脸皮还是这么薄,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你脸皮厚。”
陆今遥从她怀里钻出来,裹着被子翻过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