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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身体很僵硬，渗出冷汗，对身边的一切都没反应，连瞳孔都轻微放大。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遇到过不好的事。

nbsp;nbsp;nbsp;nbsp;褚宴察觉到这一点，无人处视线转深，他会查清、解决，现在重要的是宋汝瓷，他收拢手臂，揽过翼翅似的蝴蝶骨，护住已经有些冰手的瘦削脊背。

nbsp;nbsp;nbsp;nbsp;褚宴把体温分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不急，柔和的吻落在眉梢眼角，睫毛，直挺的秀气鼻梁，宋汝瓷的皮肤很白，所以吻落到哪儿，那一小块皮肤就会飞速泛红。

nbsp;nbsp;nbsp;nbsp;他们这么用春雨似的轻吻尽可能拂去一些阴霾，宋汝瓷的心跳太快了，呼吸又急又浅，但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慢慢变得温暖柔软。

nbsp;nbsp;nbsp;nbsp;褚宴吻过宋汝瓷身上的伤痕。

nbsp;nbsp;nbsp;nbsp;有些还微微凸起着，被亲吻时会不自觉发抖。

nbsp;nbsp;nbsp;nbsp;有些已经很淡，平复得差不多，只剩下不起眼的白印，像一小片无人知晓的裂痕。

nbsp;nbsp;nbsp;nbsp;他握住宋汝瓷的手，手指交握，他早就发现宋汝瓷的手指修长秀气，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不论敲键盘还是摆弄乐器，都有令人挪不开眼的优雅……但原来这只手被握着的时候，这么脆弱，纤细骨骼轮廓躺在手心，单薄易碎。

nbsp;nbsp;nbsp;nbsp;好像用力稍微粗暴，它们就会当场折断。

nbsp;nbsp;nbsp;nbsp;褚宴把力道放得更轻，哄着宋汝瓷别怕、别紧张，他把枪放在宋汝瓷手里，拢着那些手指握住它。

nbsp;nbsp;nbsp;nbsp;“我们试试，宋汝瓷。”

nbsp;nbsp;nbsp;nbsp;褚宴柔声说。

nbsp;nbsp;nbsp;nbsp;“你随时叫停。”

nbsp;nbsp;nbsp;nbsp;他抚摸浅色的、一眨不眨望着他的眼睛，渴望拭净这里面的歉疚，宋汝瓷被伤害了，遇到了不好的事，这些事留下伤痕，宋汝瓷完全不该歉疚。

nbsp;nbsp;nbsp;nbsp;他分开微张的战栗薄唇，最先感觉到急促冰凉的气流，打在皮肤上……他察觉到宋汝瓷握住他的手腕。

nbsp;nbsp;nbsp;nbsp;用从未有过的力道。

nbsp;nbsp;nbsp;nbsp;令人止不住担心，那些纤细的手指会不会因为过于用力，自己忽然碎掉。

nbsp;nbsp;nbsp;nbsp;褚宴半跪在床上，双手捧着清瘦的人影，托住头颈脊背，宋汝瓷张口接纳他，透着寒气的、柔软的口腔和舌根，好像这具身体里有经年未曾消融的冰雪。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松开枪，抱住他，微弱的力道抵住他的嘴唇。

nbsp;nbsp;nbsp;nbsp;心跳透过肋骨砸在胸口。

nbsp;nbsp;nbsp;nbsp;一下，一下。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用心脏吻他。

nbsp;nbsp;nbsp;nbsp;这让他呼吸急促，不受控制地加深了这个吻，而宋汝瓷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直到揽在背后的手滑落，贴在怀里的清瘦胸膛因为过久的窒息微弱痉挛。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他稍稍后撤，胸口起伏，抵着渗汗的苍白额头，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散乱，“要呼吸，唤气。”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仰在他的手臂上，枕着他的掌心，眼睛轻轻弯着，茫然地朝他安静微笑，褚宴低头，一口一口哺入空气，空洞的浅色眼睛一点点有了知觉。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慢慢眨了下眼睛，认出他，瞳孔微弱亮起，笑容变得真实生动，因为力竭，睫毛又坠落。

nbsp;nbsp;nbsp;nbsp;褚宴静了一会儿，收拢手臂，把人护进怀里更深处。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肋，垂落的手臂依旧是半抱的姿势。褚宴拾起软坠手腕，力道很柔和，将这只手环在背后，低头轻轻亲吻浅亚麻色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要呼吸。”褚宴柔声教他。

nbsp;nbsp;nbsp;nbsp;他把手覆在瘦削的胸膛，安抚那颗心脏，慢慢按压纤细的肋骨，引导恢复肺部混乱的翕张频率。

nbsp;nbsp;nbsp;nbsp;力道很温柔，但还是难免留下红印。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的皮肤薄得不可思议。

nbsp;nbsp;nbsp;nbsp;还有心脏，心脏跳得太快了，交感神经的过度兴奋诱发注意力集中，也会让这具身体的精力条很快耗竭。

nbsp;nbsp;nbsp;nbsp;褚宴盘算，他该尽快改邪归正，不再做那种名字里带方框的人，这些事没什么意思，他该尽快弄个能派上点用场的企业。

nbsp;nbsp;nbsp;nbsp;这是应当交由他来负责的部分。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负责呼吸。

nbsp;nbsp;nbsp;nbsp;褚宴揉揉他的头发：“记住了吗？”

nbsp;nbsp;nbsp;nbsp;宋汝瓷很尽职尽责，闭着眼睛安稳昏睡，胸口微弱地、规律地起伏，呼吸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