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年缠住贺南楼的舌尖,想要将他口中的白桃味尝得更真切一点。
贺南楼大概也察觉出来,小馋猫不是尝的他,而是图他嘴里的那点白桃味汽水,惩罚性地在乔安年的唇上咬了一口。
乔安年吃疼,睁开眼,控诉地瞪着他,眼底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一点也不凶,反而勾得人身子起火。
气势汹汹的亲吻如同夏日的骤雨,密集地压了下来。
乔安年“唔”了一声,一声完整地抗议都说不出,全部都被碾进相贴的唇瓣里。
乔安年感觉自己像是缺氧的鱼,他每次刚要透出水面呼吸,就被一个浪头给拍了回去,把他给打回了海底。
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小楼的腰身,才能避免自己溺毙在这汹涌的浪潮当中,
身体被抱起的那一刻,乔安年现在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被吓着了。
他习惯性地搂住了贺南楼的脖颈,红着脸,靠在他的肩上,呼吸都带着灼意。
…
乔安年被抱着进了洗手间。
贺南楼打开花洒。
一开始,水是凉的。
哪怕现在是夏天,乔安年也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有点冷。
直到,小楼的身体贴上来。
水温也从凉水渐渐地转为温热。
乔安年身上的湿衣服被脱去,花洒的热水淋在身上,他的体温也在渐渐地回暖。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跟水汽的氤氲下,如同冷白的上等绸缎,又因为温暖的水流,渐渐地染上一层薄红。
贺南楼眼底是以片深不见底的幽深,他的手抚上乔安年的腰身。
乔安年明明不冷,这个时候却打了一个激灵,身上密密地冒出一小粒一小粒的细小疙瘩。
贺南楼吻上他手臂上的细小疙瘩,乔安年身上的细小疙瘩就又神奇地消了下去。
在贺南楼的身体再一次贴上来时,乔安年的双手放在他的后肩,手指攥紧。
贺南楼抱着身上裹着浴巾的乔安年上了床。
这天,乔安年终于知道,为什么要买那么大的床。
他的双腿跪在床上,贺南楼从身后抱住他。
乔安年转过头,他的脸颊殷红,注视着贺南楼的眼神却没有任何的闪躲,少年人的情感青涩而又勇敢,“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乔安年隐隐觉得这话有点耳熟。
“你最喜欢正面,因为你说你喜欢……”
“你最喜欢正面,这样可以看着我”。
是在寝室时,小楼说过所说的戏言。
乔安年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他因为害羞微微低着脑袋,以至于没有看见贺南楼眼底那片汹涌的滚烫。
…
乔安年从小就特别能忍疼,挨了打也能够忍住不哭,只是咬着自己的唇。
哪怕把下唇给咬破,也能一声不哭。
只要他不哭,他爸或者是他后妈总有打累的时候。
这是他这么多年,早就刻在他身体里的求生保护机制。
“乔安年,把嘴松开。”
听见贺南楼的声音,乔安年茫然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