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渐渐长大,接受教育,才会对生物,对同类产生同情心乃至同理心。人性跟善恶一样,都是人类社会文明的产物。它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影响跟教化的结果。
脑海里偶然冒出的邪恶念头,太正常了,不过是人类漫长演化岁月里,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而已。如何对抗这种本能,不让自己受这种本能影响,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的课题,它绝不止是你一个人面临的困境。”
所以,就算是偶尔有偏执的、疯狂的、残忍的又怎么样呢?
太正常了。
不需要惧怕。
只要不要被那种本能所支配就可以了。
贺南楼何其聪明,自然听出了乔安年这一大段话背后的意思。
贺南楼:“你大学是不是去选修了伦理学?”
乔安年眨了眨眼,“是去旁听过几节课,事实上,那位伦理学教授还很喜欢我,知道我是计算机系以后表情可遗憾了。”
贺南楼:“……”
乔安年大笑出声,“开玩笑的,哈哈。事实上,如果你见的人够多,你肯定也会得出像我一样的结论。好了,我要去洗澡啦。你早点休息。”
乔安年重新抱起放在床边的衣服。
没捧好,有什么东西从衣服夹层里掉落了下来,滚在了地板上。
乔安年弯腰去捡,指尖堪堪碰到瓶身,贺南楼先他一步,捡起了瓶子,“很眼熟。”
乔安年抱着衣服,东西也不要了,转身就走,“我先去洗澡。”
贺南楼没拦。
…
乔安年关上浴室的门,怀里抱着衣服,脑袋在门上一连磕了三下。
花洒下,乔安年脸上的热度都没有下去过。
乔安年拿水往自己脸上泼,收效甚微。
他干脆挤了点洗发露,抹在手心上,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头发上就生起了泡沫。
乔安年专心洗头。
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效果还不错,乔安年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很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的尴尬了。
该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了,乔安年闭上眼,任由水流淋过自己的头发、身体,滑落至脚踝。
头发上的泡沫差不多冲干净以后,乔安年闭着眼,他的手在半空摸索着,试图找到花洒。
指尖触碰到一片结实的温热。
乔安年吓了一跳,他双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睁开眼。
睫毛在滴着水,他的下巴被抬起,乔安年终于回过神:“你怎么……”
乔安年才张了张嘴,他的嘴唇被吻住,就连呼吸也一起被掠去。
小楼的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霸道,每一次舌尖缠绕都那样用力,好像恨不得要把他给吞进去,乔安年只能带着安抚地回应。
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工作着。
乔安年的身体被推至浴室的墙边,肌肤骤然接触到冷意,令他陡然打了个激灵。
他的身后,贴上一具温热。
小孩儿的手,摩挲着他的腰间。
乔安年的双腿几乎站不稳。
放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描绘着他腰际的线条。
倏地,乔安年僵直了身体,“你……你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贺南楼亲吻他的耳朵,“进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