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就像被扼住了喉咙,声音戛然而止。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绝世大笑话,“这怎么可能?”
在吕宋印象中,妈妈对他十分严苛,作息精确到了分。
而且妈妈非常注重荣誉,在他低落消沉时,也从来没有宽慰过他,反而还让他进行更高强度的训练。
他一度以为他只是妈妈的傀儡。
唯一幸运的是,他对滑雪这项运动非常热爱。
这才没有起激烈的冲突。
“怎么不可能?”乔潇洒赌咒发誓,“如果不是你妈,你就没了。”
“多管闲事。”
吕宋话虽如此,但眼眶却不由自主红了。
虽然表现的蛮不在乎,可不得不说,这种被坚定选择的感觉让他热泪盈眶。
“她管我干什么?她明明都不想来看比赛的。”
脸色惨淡的宋雯,静静地站在门口,她的眸光很亮,可听到这句话后,又黯淡了下来。
老吕身体状况堪忧,身边离不了人。
再加上她不相信护工这些外人能照顾好老吕,这才把原定行程一拖再拖。
也怪她不想影响吕宋的心态,一直瞒着老驴病情恶化的事。
宋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吕宋,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缓慢转身,悄然消失。
乔潇洒先说明了吕父病情恶化这一事实,然后略微有些难以启齿,“你,好像是被领养的。”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直直地砸在吕宋耳旁。
他感觉整个人都懵得一塌糊涂。
“不可能。”
乔潇洒单方面成了宋雯的说客,“宋姨没必要说谎,更何况,这是算出来的,千真万确。所以啊吕宋,宋姨背负了那么多,还愿意千里迢迢的来这儿,你该感恩才是。”
吕宋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心底酸胀的感觉。
仿佛换了个身份,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难受的说不出话。
“我不知道。”
良久,他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病房内的气氛凝滞,有股无端的低沉阻塞感。
“昨天临别时,你和我说,有机会就跟我去见高人,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
吕宋忽然紧紧握住了乔潇洒的手。
他的指尖青白,青筋暴起,显然用了很大的力。
“潇洒,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