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硕也立刻收摄心神,却是单刀直入道:“我就是问问你,你跟顾瞻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祁欢一愣。
他想跟顾瞻选日子完婚这事儿至今都还没正式跟家里谈过。
一来是等平国公那边的回信,二来是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办婚礼太折腾人,加上她之前也答应过祁元辰,今年之内不嫁……
顾瞻的生辰是在正月里,明年就满二十及冠了,祁欢私心上的初步打算是等过完年,最好是选在春日里办事儿。
这消息,顾瞻嘴那么严,也不可能四处散播……
她不禁奇怪:“你听谁说的?”
“哼!”秦硕看她这样,就直接笃定她是欲盖弥彰。
冷哼了一声,他干脆从竹枝掩映中间走出,双手撑着回廊平台想跳上来,结果脑子不够使,计算失误,一使劲就被栏杆给挡了回去,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然后——
本来想利落耍个帅的秦二公子因为错判了自己的实力就丢脸的险些当场郁卒。
不过他这人胜在心态贼好,踩了两下脚下差点绊倒他的竹子,然后便拍拍衣袍,一溜小跑着找了个台阶绕了上来。
祁欢并不歧视学渣文科生的弱鸡身体素质,但她却突然意识到男孩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混日子当真是不行。
秦硕绕远刚跑过来,就看她正跟豆芽菜似的弱小的祁元辰商量:“读书启蒙的事也不是很着急,改天我跟母亲商量下,叫顾家哥哥给你找个武术教习吧?”
祁元辰明显对这个有点排斥,小眉头皱的死紧,奶声奶气的问:“为什么?”
祁欢的表情颇是一言难尽:“男孩子嘛,学个一招半式的,好歹强身健体,万一遇到危险还能还下手,省得走个路都能把自己绊倒。”
秦硕:……
他明确听出来了,祁欢这是在映射他,但是人家没指名道姓的,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特质,他更不好上赶着往身上揽。
于是,嘴角抽了抽,秦二公子依旧大言不惭:“他这样养尊处优的臭小子能遇什么危险?遇到了那八成就是劫道绑票的,会两手的话冲上去还要额外挨顿揍,还不如一招不会,直接服软,乖乖等着家里拿银子来赎。”
祁欢:……
虽然明知道这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是看看祁元辰这么弱小一只……
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祁欢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对,不对……
即使她家小老弟的先天性条件再是不容乐观,她也不能被一个官二代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给洗脑带走偏,总不能现在就放弃把她这弟弟直接也朝着废柴富二代的路子上推吧!
祁欢赶紧把这些消极的想法全部从脑子里过滤掉,再看向秦硕时她就很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硕多少还是会看人脸色的。
并且——
他和祁欢不对付,也一直都知道祁欢压根看不上他。
好不容易找机会堵住了她,他也不想浪费机遇,紧跟着收敛了神色没好气道:“就是你做的事我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所以找你来问问,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欢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秦硕道:“你选了顾瞻却不要我大哥这我没话说,可是以前我大哥在京的时候你对他敬而远之,跟顾瞻之间还磨磨唧唧前怕狼后怕虎的,可是这会儿把我大哥祸害的背井离乡躲你们去了,你却扭头就跟顾瞻打算张罗着成亲?”
毕竟他大哥对祁欢一直也就是个单相思,这回事秦硕自己就最有经验,他虽是心中替自家兄长有些愤愤不平,可感情这回事上讲究你情我愿,他倒是当真不怨恨祁欢。
只是——
看她不怎么顺眼罢了!
本来秦颂都已经躲出京城自行疗伤去了,他也不该继续揪住祁欢和顾瞻不放,可自从那天在高府门前看见了他俩,这阵子他就越琢磨越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