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犹未察觉,还在进言“少主既说此人体质特殊,那门元水心法正适合他用,将他炼成炉鼎,自然从此可供……”
她话还未说完,便觉呼吸一窒。
喉咙仿佛被什么锁住了。
“啊……”
如萦愤怒她言语中对君上的不敬,封住她口舌之后隔空拍出一掌。
一掌之下,阿霞身化血雾,神魂惧散。
既是对君上有敌意者,自不能留。
却说夜怀夙这头,如萦虽离开,但她留下的禁制未消,他费了好大功夫才解开禁制。
他心急如焚,连忙往刑室赶去。
刑室之内,除了昏死过去的炼器师再无他人。
夜怀夙看着炼器师胸前的掌印,又看了看断裂的刑索,感受到此间遗留下来强横无比的气息,不由错愕。
这、是……母亲?
母亲把长安带走了?
母亲要做什么?
她刚才不是还非要杀长安不可,现在是要干什么?
他匆匆奔出刑室,问明母亲去向,就要赶去寻找母亲。
还未至母亲寝阁,一段窃窃私语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霞姐不是圣女的心腹,到底因何事触怒圣女,竟被一掌打死,尸骨无存?”
“听说啊,圣女新得了一位侍君,爱重非常,那阿霞竟敢对侍君出言不逊,被打死也是活该!”
“圣女座下宠侍无数,这位新来的侍君能得圣女如此宠爱,必定颜色非常吧?”
“我听说,那是绮容玉貌,天人之姿啊。”
“好想见一见啊。”
……
夜怀夙眉心微皱,阿霞死了?
那真是大快人心了。
至于母亲何时又讨了一个宠侍,这他倒不在意,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到长安。
于是他脚步未停,直直来到母亲寝阁前。
躬身道“孩儿求见母亲!”
「吱呀」一声,门开了。
如萦匆匆走出来,合上门,不满道“小点声!”
夜怀夙心下奇怪,母亲竟如此小心翼翼,她的寝阁内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但当务之急,还是长安的安危。
他急忙问道“母亲,你把长安带到哪儿去了?”他这时候再顾不得掩饰,反正他对长安的在意早已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