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生病就少开会,没人推着你,别逞强。”
“好。”
“不能再这样了。”
“单枭。”这句李蓝岛没应,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手指挠了挠,“我和你商量个事。”
身上人不动,手臂撑在李蓝岛肩膀边上,低头,视线充满威压。单枭没说话,虎视眈眈看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李蓝岛还是说了下去:“我想了想,之后还是得和维多利亚女王多接触才行,你——”
单枭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戾气相当浓,他很重地给了李蓝岛一下,李蓝岛喉咙里忍不住溢出来点断续的音节,单枭就又凑上来堵他嘴唇。
热,太热了。李蓝岛依偎着滚烫的胸膛,透过肌肤感受到单枭的脉搏强劲有力地跳动。
“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李蓝岛小腿抽筋地抖,脚趾蜷在一起,他被单枭送到云端而又抛下来,起起伏伏,心脏跳得飞快,说出来的却都是让单枭更狠更用力的话,“演得好我们或许能把流星雨连根拔起。”
“我要是偏不呢?”单枭凶狠地咬住他肩膀,粗-喘着揉捏李蓝岛腰,他忽然掐住了李蓝岛的下巴,一字一句,满腔冷寒地问,“你是不是要见天琴?”
“”李蓝岛感受着疼痛和舒爽,他快被单枭磨死了,蚀骨销魂,“你慢一点”
单枭并没有因着这句话而顺着李蓝岛,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整个铁架床都快散架,咿咿呀呀,声音在地下室里荡漾。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沉默的征服,李蓝岛又拍了几份文件甩在单枭汗涔涔的胸膛,干脆一目十行看了个遍。
“我与维多利亚相识在金瀚宫。她笑意盈盈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我和她交谈后才得知原来她并非长女,原本有个哥哥,意外去世了,按照王室的顺位继承,她才被临时推上了女王的座位,代表内阁和联邦在各大公开场合进行演讲。君权神授,她是人们心目中的元首。”
“维多利亚告诉我,基金会是她提出的,用于资助世界各地没有钱上学的女孩。我们迅速热络,她经常凑在旁边看我写报道。出入金瀚宫多了,我渐渐听到不少传闻,说她是个花瓶,徒有其表,内里毫无墨水。她要感谢她那个早死的哥哥让出了国王,才有今天的女王。有一天她悄悄告诉我,她想杀了这些人。”
“我很震惊。”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内阁现在有十三位大臣,掌管财政、外交、内政、国防等等。现实残酷,一个被视为“花瓶”的女王——哪怕拥有最高的名义权力,在一群老谋深算、阶级根深的男性内阁面前,也一直被轻蔑对待、制度性架空,甚至被当作工具或诱饵利用。”
“他们私底下称她为花瓶、情-妇、床上的外交官,甚至在议会上询问她这周又睡了几个男人,用公主病、裙摆政治羞辱她的能力和行为。”
“他们安排她穿低胸礼服拜见访国外交官,故意把她推到外交场合,暗示她能用美貌取悦对手,扬言女王只要多笑笑,对方就能签协议。”
“她发火了说她更年期到了,她提出政策时说她脑子进水,管得太宽。”
“我深知被压倒性权力折磨是什么滋味,我曾从那里逃出来。那时我并不理解为何内阁大臣要这么对待女王,后来我想,可能权色争斗一向熏心。”
“我开始以匿名记者的形式报道内阁,很快就吸引了联盟理事会的注意,议会长前来金瀚宫调查几位大臣。”
“但这样的笔墨还不够锋利,还不够一针见血。我即将为特务院前往战线报道最新的战况,我担心维多利亚的安全。她已然是我的朋友。”
“兰开斯特注意到了我们的动向。他一向最关注我的报道。他问我,为什么开设了内阁相关的专题,我说,因为不公。”
“维多利亚越来越依赖我,总要我留在金瀚宫陪她。有一天,兰开斯特拜访了金瀚宫。他得知女王要发动政变,要进行一场权力洗牌。”
“她要让内阁的大权掌握在她手中,第一步是换牌,即至少要一半以上的内阁成员是她的心腹。”
“最后她敲定了十三分之八。她一个一个钦点了名字,要让其中的这八个人倒台。”
“兰开斯特问我,是不是心疼女王。我没有否认。在我动身飞往前线时,他拥抱着我,说他会尽力而为。”
“但我万万没想到,女王会被人绑架。而整个联邦,居然只有兰开斯特一人敢去救她。”
模糊的文字已经被汗水给浸湿,李蓝岛小腹上有他自己的痕迹,单枭却还像滚烫的铁,他直接把李蓝岛抱起来,丢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水位上升,热流拍打在背部,李蓝岛坐在浴缸里,被迫仰起头和单枭深吻。
他大手揉捏着李蓝岛的后脖颈,眼底深沉,欲-望灼灼,不容置喙地命令,“看着我。”
“小岛,看着我。”
你一定要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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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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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枭的眼神侵略性太强,如果不是此刻两人都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氛围中,又被感情和本能蒙蔽了双眼,或许这会是一个滑稽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