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单枭并没有刨根问底。
因为李蓝岛已经回到了密歇根局。
铁栅门那站着熟悉的身影,单枭不知道等了多久。
阿蒙把车停在了密歇根局围墙外,冲两位情报部高层鞠躬。
“李处。”阿蒙至今觉得这么喊李蓝岛很拗口,他一看到李蓝岛就会想起审讯室里那个说着“那么我有我的立场”的高傲青年,“请尽快完成你们的工作。”
他实在是觉得李蓝岛和单枭这对夫夫特工有点太那什么了。
豪迈死板的军官并不喜欢把过多私人感情掺杂在工作里,阿蒙想象不出同性之间亲吻和做。爱的场景,他避如蛇蝎地打了一声招呼就转身离开。
“阿蒙提醒我们工作要紧,你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了吗。”
单枭走过来给了李蓝岛一个西方的贴面礼,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
“听不出来。”
“”李蓝岛略带嫌弃地推开他的脸,“跟我上楼。”
他们新截获的密文大概率出自流星雨之手,监察部那边根据通风人的情报来源做出了初步评估。
只是这两封密文来得很突然,现代加密通讯基于网络或无线信号,如果是内部通信早就不用传统办法了,只有距离太远或跨国传递才考虑更保险的手段。
这种手写或书信传递的密文显得格外老旧。
“你不觉得蹊跷么?”李蓝岛说,“流星雨不应该让我们察觉到他们的动向才对。”
单枭对密码的直觉,会突然让人意识到他鬼才般的天赋。
“或许是特地给我们看的。”他勾唇。
李蓝岛一愣,回头。
单枭站在身后,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这个猜想很好。或者说很大胆。如果基于这个出发点进行破译,那对方的心态是什么?
——戏弄。
出于戏弄,两封用来故意挑衅敌人的密文,他们会怎么进行加密?
流星雨手上掌握了多少有关他们的情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但李蓝岛已经暴露在阳光之下,甚至被刀抵住了脖子,观看了一场他们针对白鹰遗子而设计的杀戮秀。
流星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教堂神父是因李蓝岛而死的,这种献祭有一种诡异的仪式感。如果要让李蓝岛给流星雨画心理侧写的画像,他大概会呈现出一副色彩阴暗的油画,画上的人全都没有脸。
神秘、强大、吸睛,故弄玄虚。
李蓝岛迅速上楼,他站在桌边,五指撑开压着桌上的密文复印件,上面是几串类似笔画,但毫无关联的线条。
“原版密文在哪?”李蓝岛问,“传到谁手上了。”
单枭叫来了洛克。
新的解密方向迅速传遍情报部门。
凌晨两点,李蓝岛坐在办公室里长舒一口气,皱眉看着几十页的草稿纸。
毫无头绪。
他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进。”
洛克面色发黄:“那个,蓝岛,我闯祸了。”
“怎么了?”
“我吃夜宵不小心把汤撒在原版密文上了”
李蓝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洛克道:“但是误打误撞,我好像知道他们的加密方式了。”
“”
围棋室内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