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没有的。”
“飞起来。”
他把李蓝岛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用手掌护住了李蓝岛的后脑勺。
所有重点部位都被单枭挡住了。
他不会再让李蓝岛受一点伤。
事实也是如此。
哐当哐当哐当一顿响声后,单枭后背撞上遮雨棚,借着缓冲力,他抱住李蓝岛,在草地上翻滚了几圈,手掌死死贴住李蓝岛的后颈。
非常娴熟和专业的落地姿势,能尽量减小损伤和冲击。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后天训练过。
最后停下来时,李蓝岛脑袋发晕地压在单枭身上,血液疯狂流动,肾上腺素飙升,瞳孔不断地颤动,震撼与惊心动魄并存。
单枭应该是骨头撞断了,他直到昏迷前一秒也没有松开怀抱,把李蓝岛浃髓沦肌般地摁在心口处。
李蓝岛迅速爬起来摸着单枭的脉搏,心跳乱到根本没有节奏,咚咚咚,像是在打鼓。
他紧张地喊:“单枭?单枭!”
远处,注意到这里起火的军官已经带队下车,勒令快速灭火和展开搜查。
卡洛斯快跑着赶到李蓝岛身边:“他人怎么样?”
他和单枭约好,放火是信号。金家如果对密歇根局感兴趣,且开始动手脚了,那他们必须介入。
卡洛斯也简单检查了单枭的情况,应急措施是军校必备课程,他拍了拍李蓝岛肩膀:“应该就是骨折,死不了。”
“不用担心,救护车在等着了。”卡洛斯站起身,雷厉风行,“一起去医院。”
李蓝岛除了脚崴了以外,身上没有特别大的伤口。他跟着上了救护车,看着躺在担架床上的男人。
单枭闭目时仍然英气逼人,看起来没有醒着那么锋芒毕露,但也充满危险。
这份危险之下的野性像一颗怪味豆。
它千奇百怪,味道多变。但剥去那些噱头、那些面具、那些所谓的利益、价值,它本质还是一颗豆子,一个响当当、狠巴巴的豆子。
李蓝岛今天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他无法形容这是什么感觉。
只有神经病才会在那种情况下说他是李蓝岛的清道夫。
单枭就是一个神经病。
一个疯子
一个,值得他多看两眼的人。
李蓝岛坐在救护车上,叹了口气,看护士给他塞了湿毛巾和温水,让他简单放松一下吸入硝烟的呼吸道,并且缓解喉咙的不适感。
他盯着单枭空了的手腕,心想,之后得给单枭买一块新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