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尘的话让潘妤暗自咋舌,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爱人随便一句话,就让霁尘放下了十多年的仇恨。
魏嫣,不愧是你。
“反倒是他,能一了百了的去投胎。”霁尘继续说着:“魏嫣说,与其让他好死,不如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潘妤:……
怎么听着好像有点不太对?
正常不是应该让爱人放下仇恨,重新拥抱美好的新生活吗?
“魏嫣觉得杀了他没意思,撕碎他伪善的嘴脸,让他身边人看清他的肮脏,让他在众叛亲离中孤独的腐烂,这样才更解气!”
霁尘将魏嫣劝他的那些话说了出来,依旧十分赞同:
“我觉得魏嫣说很有道理。于是便策划将他心爱的妻儿绑架了,逼他到青阳观相见……”
“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居然把他放在心上恨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霁尘自嘲一笑后,整个人仿佛都释怀了。
“你出的主意?”魏铎问魏嫣。
魏嫣神情淡然,没有否认。
“那你们考虑过之后怎么办吗?霁尘的身份暴|露了,等陆怀忠缓过来,第一时间就会找他的麻烦。”魏铎说。
虽说霁尘放下了一些仇恨是好事,但魏铎也要为他把后续事宜考虑好:
“要不你先去江南躲几天,等……”魏铎建议还没说完,就被霁尘打断:
“我为何要躲他?他能奈我何?”
潘妤提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他让人打你闷棍呢?”
魏铎也这么觉得。
陆怀忠此事过后,定会到他面前参奏霁尘,这倒没什么,又没闹出人命,魏铎象征性训斥几句也就得了,就怕陆怀忠心怀怨怼,暗中对霁尘下手。
“他敢打我闷棍,我就敢去烧了他的侯府。”霁尘笃定:“更何况,他不敢找我麻烦的。”
“为何?”潘妤问完才想起,霁尘说过给陆怀忠喂药的事,倒吸一口气问他:
“你终究还是对他下毒了?”
霁尘神秘一笑,却不再开口,憋得潘妤只得向魏嫣询问。
魏嫣将碗筷放下,帕子掖了掖嘴角,悄声对潘妤回了句:
“不是毒,就是一种需要定期服用解药的……药丸。”
呵,语言的艺术。
那不就是毒吗?
“太医那边瞒得过吗?”魏铎问。
“放心,真不是毒,就是一些对冲的补药,太医查不出任何毛病,但若是三个月没有解药,就会鼻血流不停,直至……”
后面的话霁尘不用说,懂的都懂。
潘妤觉得今天刷新了对毒、药的理解,见魏铎眉头仍旧紧锁,显然还在担忧着什么,她也觉得霁尘这么做其实并不保险。
“还是那句话,他或许动不了你,但若动你身边的人怎么办?青阳观那么多你的师兄师弟师父,他随便抓几个人威胁你,还怕你不给解药吗?”
潘妤的问题也是魏铎所想,但霁尘却似乎并不担心这个:
“所以我决定不回青阳观了,也不当那劳什子国师了。”
霁尘说完,忽然提筷给魏嫣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小青菜,叮嘱她别光吃肉,也吃点菜。
在魏铎和潘妤两人疑惑的目光中,宣布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我马上就要当驸马了,我身边的人是公主、是皇帝和皇后,借他陆怀忠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身边人下手吧。”
魏铎和潘妤惊讶对望,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两个大大的问号:
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