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陛下只召见皇后娘娘与潘家众人,未曾召见王爷。”
魏超这才失望止步。
潘妤起身向太后行礼,带着潘娆、安氏和柔儿一同前往奉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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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中。
魏铎坐在龙案后,潘远山站在下首,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听见‘皇后驾到’的吟唱后,赶忙转身相迎:
“参见皇后娘娘。”
潘妤走快上前,扶住欲行跪拜礼的潘远山:
“父亲快快免礼。”
不仅语调亲昵,潘妤还暗暗在潘远山的手臂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潘远山抬头与她对望,潘妤幽幽一叹,目光向后看了看,仿佛对潘远山有千言万语却不方便说的样子。
潘远山也看见跟在潘妤身后而来的几人,当即明白潘妤的意思。
好端端的,娘家人给她惹出这么丢人的祸事,让她在皇帝和太后面前丢了颜面,却又无可奈何。
潘远山十分理解,他心里也同样气恼。
原本潘家便是多事之秋,在陛下面前抬不起头,后宅女眷还不知廉耻的闹了这么一出,也不知要连累潘家几许,当真可恶。
潘妤‘安抚’完潘远山,便向魏铎行礼,魏铎冷面以对,并未如从前那般上前搀扶潘妤。
这一变化让潘远山也看在眼中,暗自心焦,看来陛下对潘妤的感情也有所变化,不然怎会如此冷漠。
殊不知,这是潘妤和魏铎私下商量好的,在潘家人面前,魏铎适当冷待潘妤,直到潘妤的那项计划实施为止。
潘妤尴尬起身,自行坐到一侧,待众人行礼后,魏铎才冷哼一声:
“潘相,你潘家真是出了人才啊。”
潘远山后背一紧,慌忙告罪:
“陛下息怒,臣教女无方,平日将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今做出此等有伤风化之事,臣回去后定然严加管教,还望陛下恕罪。”
潘娆自荐枕席的事,潘远山初听时,简直两眼一黑,差点厥过去。
“管教?潘相打算如何管教?”魏铎并不买账,咄咄逼人。
潘远山把心一横:
“臣,回去便将她押送城外庵堂,让她青灯古佛赎罪。”
魏铎没说话,倒是潘娆急了:
“父亲!女儿虽有错,可终究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是平宁王的人,王爷说要对我负责,父亲又何苦拆散我们。”
潘娆的辩解,将平宁王直接抬了出来,看似向潘远山解释,但其实也是在向魏铎表明身份。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不管潘娆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平宁王认下这桩事,她就能脱身,从此潘家多一个侧妃,至于这个侧妃用的什么手段,谁还会在意?
魏铎似乎有些质疑潘娆的话,便向潘妤问:
“平宁王真这般说了?”
潘妤想了想,回道:“平宁王说没说,臣妾不知道。”
她边说边观察潘娆的反应,见潘妤说‘不知道’时,潘娆眉头蹙起,特意瞥了一眼过来,但潘妤接下来的话,又让潘娆放心的收回目光。
“但先前臣妾问了太后,太后说一切随平宁王之意。”
潘娆嘴角微微翕动,像是极力忍耐着欢喜般,对她来说宁平王是否愿意还在其次,反正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今后总能找着机会继续痴缠平宁王,不怕他不答应。
潘娆最怕的还是皇帝和太后不允,如今听潘妤说太后允了,那潘娆面前就几乎没有阻碍了。
果然,魏铎听了太后的话,面色稍霁,看向潘娆的目光也没先前凌厉了。
就在这时,安氏忽然开口:
“陛下,潘娆为夺平宁王侧妃之位,暗害我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求陛下为我女儿做主!”
安氏的控诉情真意切,魏铎也不禁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