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妤微笑着给他递了杯醒酒茶:“喝点儿吧。”
魏铎不想喝茶,想亲她。
幽沉的目光在茶水与潘妤之间回转几次后,福至心灵,明白了潘妤的意思,魏铎用略带受伤的口吻控诉:
“你嫌弃我。”
不就是有点酒味嘛,这跟军营里的臭汗熏天,活像一群发酵的咸鱼堆在蒸笼里的味道相比不止要好多少了。
潘妤矢口否认:“没有。陛下想多了。”
魏铎不信:“那你过来亲我。”
潘妤但笑不语,忽的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咦,快到宵禁了呢,都在往家赶。”
然而马车内没有回应,倒是潘妤后背一热,某人不自觉的黏了上来,两手撑在车壁上,将潘妤困在身前,逼得潘妤无奈放下车帘,转过身,楚楚可怜的看着对方。
“亲不亲?”
魏铎只是困住她,但也给她留了足够动弹的空间。
潘妤摇头。
“为何?”
“不喜酒气。”
“可你也喝了。”
“那就更不能亲了。”
“你嫌我。”
“……”
“你果然嫌弃我。”魏铎用一副质问负心汉的口吻说:“上回在你浴池醉酒,我可一点都没嫌弃你。”
不仅没嫌弃分毫,还享受至极,欲罢不能,那时甚至巴不得她多醉几回,好让他多享受几回销魂的艳福。
怎么轮到自己她就嫌弃呢?
想到这儿,魏铎不知是酒精上了头,还是真的委屈了,竟从潘妤身前退开,坐回原来的位置,并将两只膝盖抱在怀中,脑袋埋了进去,一路都不跟潘妤说话。
他这是伤心了。
哄不好了。
潘妤为缓解尴尬,试图找他说话,他也置之不理,逼得急了,才抬起头向潘妤噘嘴,等潘妤委婉拒绝后,又扭过头去顾影自怜。
“……”
马车驶入皇城,潘妤先下车,在车边等了他一会儿,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回长秋宫,谁知魏铎下车后好似没看见潘妤伸出的手,高傲且漠然的从她身边走过。
潘妤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又往双手抱胸,独自往前走的拽酷背影看了几眼,怒火冉冉升起。
臭男人!
还臭不自知!
不理她就算了,谁稀罕!
潘妤也生气了,不再伏低做小哄着他,微微提了裙摆,加快脚步,从他身边一晃而过,气急败坏的带着一众小跑的宫人,先回了长秋宫,再不管那个无理取闹的臭男人。
回宫后,潘妤该洗漱洗漱,该擦香擦香,等她忙完回到寝房,就看到那臭男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她的香香床铺上,不仅没洗澡,连衣服都没换!
潘妤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简直想让人把他拖起来丢出去,让凄凉的夜风好好吹一吹他矫情的心。
可惜她不敢,只能任劳任怨的把人搬正过来,气喘吁吁从他身上跨过,睡到里床。
刚闭上眼,那个刚才还像个死猪一样的男人就贴了过来,一只不老实的手绕到潘妤身前,试图钻进她的小衣里,潘妤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身后之人手背吃痛,只好把手收了回去。
原以为这就完了,谁知过了没多会儿,潘妤的屁股上又多了一只咸猪手。
潘妤忍无可忍,伸手在那咸猪手上重重拧了一下,咸猪手吃痛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