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指差点被掐断,潘妤立刻将本性暴露无遗。
魏铎却欣喜万分:
“对对对,这才对嘛。”
他发现自己宁愿被潘妤冷眼叫骂,也好过被她莫名其妙的殷勤对待。
潘妤:……
无语的揉着手指,潘妤顿时没了坐他旁边的兴致,回到自己座位,愤然坐下,顺便白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看着恢复‘正常’的潘妤,魏铎大大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抿了口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其实潘妤的厨艺不算好,但胜在做得合乎魏铎口味,没了心理负担后,饭果然更好吃了,一口美酒一口爱妻做的菜,魏铎觉得这日子真不赖。
潘妤看着对面大快朵颐的男人,懒得再跟他卖关子:
“陛下,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臣妾?”
魏铎吃饭的动作顿了顿,连咀嚼都放慢下来,目光闪躲的眨巴两下后,无辜的摇头表示:
“没有啊。”
潘妤耐着性子:“你再想想。”
魏铎垂目夹菜,镇定自若:“真没有!诶,你不吃吗?菜都凉了,呐,这个,这个都好吃,你也吃啊。”
潘妤双手抱胸,冷然以对:
“若你现在说了,一切既往不咎,若不说……哼!”
潘妤的冷笑让魏铎后背发凉,但男人的尊严让他挺住了压力:
“说什么呀?我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是不是有人跟你嚼舌根了?你别信,赶紧吃饭吧。”
潘妤本想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但他不要,那就别怪潘妤不讲道理了。
不再跟他打车轱辘嘴仗,潘妤沉默起身,绕过屏风,去了寝殿内室,将魏铎的枕头拖出来,然后从饭厅将魏铎拉起身,不由分说,把他连人带枕头推出了寝殿。
看着在自己面前无情关上的寝殿大门,魏铎傻眼了,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枕头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筷子。
长秋宫外伺候的宫婢太监们纷纷低下脑袋,守候在门边的张顺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是,潘妤!你什么意思?”
魏铎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夹着枕头拍寝殿门板。
片刻后,内里传出:
“陛下既不愿坦白,妾身也不愿逼你,但从今日起,陛下便去奉天殿住吧。”
魏铎欲言又止,只得拍着门板小声劝说:
“你要我坦白什么?我行得正坐得直,何时欺瞒过你?开门,让我进去,太丢人了。”
随着魏铎一句‘丢人’,张顺等伺候的宫人们连呼吸几乎都憋住了,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既觉丢人,那便走吧,啰嗦什么!”门内潘妤并不因此心软。
魏铎有口难辩,又哄了几句,但潘妤依旧郎心如铁,魏铎干脆出言威胁:
“潘妤,你大胆!竟敢如此对待朕,就不怕朕……”
威胁的话戛然中断,因为殿门毫无示警的开了,潘妤面无表情站在门内,目光冷峻:
“你待如何?”
魏铎心虚不敢说,只得继续装糊涂:
“我不如何。就是……咱也得讲道理不是,你这般对我,可真真过了!再怎么说我也是……”
“你是皇帝。我知道啊,但我是谁?”潘妤双手抱胸,冷静发问。
“皇,皇后?”魏铎回得有些不确定。
“还有呢?”潘妤继续问。
魏铎继续猜测:“卿卿爱妻,心肝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