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自己尚在掠劫之地,那阳货在肤上抟出一个微坡,“漓儿慷慨,往后这也全都予我一个人可好?”
回答他的是沈幼漓吸气、后退,还有她的一句“荒唐!”
离谱,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
沈幼漓后悔为了一时快意同他在此,这人脑子犯病,好不了一点。
除了好看,肯出力气……
“不好!我要走了。”她拖动勾连处,试图让阳货退去。
这念头天真,沈幼漓怎么走得成。
“为何不要,我这尘柄也是为你长的。”
洛明瑢倾身,阳货步月登云,已勘尽处,沈幼漓皱眉忍着酸泪,甚至怀疑他将后挂缀的俩也填了来。
他装都不装了:“来认认漓儿的东西,吃得可好?”
“不是我……”
“就是你的,你这儿也是我的,漓儿,我又回来这儿了,一切都没变过,你高不高兴?”
她高兴得都将哭了。
重重复重重,沈幼漓早已泪茫茫,似染了雾气的镜子,什么也看不清,直到他出就,才有一瞬间的清明。
长夜静谧无声,洛明瑢看着怀里的人,长久舍不得挪开眼睛。
沈幼漓真被他这样的眼神瞧怕了,担心他又要作弄自己,赶紧找话说:“你方才说那些,是真话还是疯话?”
洛明瑢默然把玩她的头发,被推了一把,他才慢吞吞道:“谁会将那时的话当真?”
“谁知道你……”
不是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嘛,难道这个之后不会?
洛明瑢在考虑,就算已经拜堂,漓儿今夜难得对他有些小意,但仅此而已,离她似自己这般在意她,道阻且长。
有些念头确实不该让她知道。
任是这世上最亲近的夫妻,正常娘子也不会喜欢夫君说这些话吧,让她远离孩子,只在乎自己……
“别怕,都是玩笑而已。”他思定,亲她额角。
沈幼漓道:“往后不要再说了。”听得她心慌。
“不说,那你会像在乎釉儿丕儿一样在乎我吗?”至少作为家人,洛明瑢想要和孩子一样的待遇。
“你连孩子的醋也吃?”
他不答,沈幼漓也闭上眼睛。
虽为他的话不安了一阵,沈幼漓仍然选择躺在洛明瑢怀里,仍旧睡得格外安稳。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
夜半,郑王的人突然来叩门,请洛明瑢立刻进去。
沈幼漓担心道:“郑王这么晚寻你,不会是要对你下手吧?”
“不必担心,我也许知道他要什么,你有无毒的丹药吗?”
沈幼漓把她进行馆之前带的鸡零狗碎都翻找出来,一股脑挑拣出来给了洛明瑢,“清心明目败火……消食的,还有这个,解毒丹,明日你一定要放在口中。”
“好。”
洛明瑢挑拣一些放在袖中,沈幼漓拉住他的手:“一切小心。”
“这话该我同你说,迟青英恐怕也会被唤去,你警觉着,若有人来,不要吝惜毒粉,不要害怕出人命。”现在不是慈悲的时候。
“我知道了。”
沈幼漓目送他走出了屋门,将什么断肠丹、血见愁、蚀骨散都聚在自己身边,目视着黑夜发呆。
正堂里灯火通明。
“王爷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