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笑道:“我与阿兄是双生子,所以长得一模一样。”
“骗人,本军容见过龙凤胎,见过很多很多……”
凤还恩慢慢走近,在她要退开时大掌掐住她半张脸拉近,看过左脸,又拧向右边,“天底下没有那么像的龙凤胎。”
沈幼漓不太敢呼吸,但坚持开口:“军容为何要怀疑我,我是女子阿兄是男子,如何混淆?况且,我也从未听阿兄提及过军容。”
“他没对你提起过我?”
“是。”
“你叫江幼漓?”
她摇头:“我如今叫沈幼漓。”
“为何改姓?”
“家中旧事不好与外人道,反正也是孤儿一个,索性改名。”
“孤儿,你弟弟不是还活着吗?”
“是吗……”沈幼漓早已忘了这人。
“陛下体恤江少卿英年早逝,擢其任太常寺协律郎,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往来过?”
“那真是皇恩浩荡。”
凤还恩听出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眼珠子动也不动一下,将她神情尽收眼底。
“你嫁人多久了?”
“七年有余。”
沈幼漓想撒谎,可是这太容易查到,她只能硬着头皮交代。
“故人的妹妹,本官该好好照顾你。”
沈幼漓神情惶恐:“军容与我哥哥关系如何?”
“算是旧故。”
继而他又说了一句:“先吃饭吧。”
这是给她吃的?可沈幼漓想回去跟釉儿他们一块儿吃。
“军容,我不饿……”
凤还恩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沈幼漓只能坐下,把饭和肉一口口喂进嘴里。
“不好吃?”
“不是……”
“沈娘子还是习惯雍都风味?”
“不、不是,妾身只是不习惯这么吃饭。”
经刚刚那一遭,又被逼坐这儿,谁吃得下啊。
可凤军容有令:“不吃完,不准走。”
沈幼漓深吸一口气,在桌边坐下开始狼吞虎咽,一大早出门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一口,她其实早饿得饥肠辘辘了。
这样才像他。凤还恩撑着脸,眼睛沉沉看着。
“江更雨从前总是吃不饱饭,他每天都在公廨蹭饭吃,可大理寺只管午食,他就多盛一点的留到晚上吃,平日饮宴玩乐,江更雨总是欣然前往,然后死皮赖脸不摊银子,这些你知道吗?”
沈幼漓放慢咀嚼速度:“要、要我替他还钱吗?”
他竟然笑了。
沈幼漓低头看饭,不敢看他,“那军容你同我哥哥关系很好?”
“好,不能再好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