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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朱序迟疑了下，让开一步。

nbsp;nbsp;nbsp;nbsp;男人再次蹲下来，瞧了赵斯乔半晌，抽走她指间夹的香烟，顺手别在自己耳朵上，很轻松将她抱起，走向路边停着的黑色奥迪。

nbsp;nbsp;nbsp;nbsp;朱序道过谢，开着赵斯乔的车，将她带回自己家中。路上她睡了一觉，又在进入小区后被颠得吐了一次，体内酒精代谢不少，弄上楼去才没那么费劲。

nbsp;nbsp;nbsp;nbsp;此时已过零点，朱序被她折腾的疲惫不堪。她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又嫌屋子太热透不过气。

nbsp;nbsp;nbsp;nbsp;朱序调好洗澡水，将她丢进浴室，耳边总算清净下来。

nbsp;nbsp;nbsp;nbsp;手机在茶几上嗡嗡振动着，她转眼一看，心跳漏了半拍。

nbsp;nbsp;nbsp;nbsp;迟疑良久，她接起来。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看你窗口亮着灯，还没睡？”

nbsp;nbsp;nbsp;nbsp;朱序：“嗯。”

nbsp;nbsp;nbsp;nbsp;“我在门口，开下门？”

nbsp;nbsp;nbsp;nbsp;朱序手机贴在耳边，又轻轻“嗯”了声。

nbsp;nbsp;nbsp;nbsp;她起身去开门，门外贺砚舟风尘仆仆，仍然是晚间看到他时穿的那一身。

nbsp;nbsp;nbsp;nbsp;许久未见了，他低头凝视着她，心中仍有气，却在看到她的这一瞬间慢慢化解掉了。

nbsp;nbsp;nbsp;nbsp;朱序不知应该同他说些什么，所以暂时沉默着。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一笑：“怎么，不认识了？”

nbsp;nbsp;nbsp;nbsp;朱序提了口气，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你有事吗？这么晚了还过来。”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笑意凝在嘴角，向前一步，将她撑在防盗门上的手臂拎起，握在手中，抬腿跨过门槛，回手带上了门。

nbsp;nbsp;nbsp;nbsp;朱序慌道：“赵斯乔在。”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微拧眉：“她怎么在这儿？”

nbsp;nbsp;nbsp;nbsp;“我们晚上一起吃的饭。”朱序只解释这一句，幸好他停步不再向前，她稍微用了点力，将手腕扭转出来：“正好，我……有话想跟你说。”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不语。

nbsp;nbsp;nbsp;nbsp;朱序：“我们……就到这里吧。”

nbsp;nbsp;nbsp;nbsp;“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她向后靠在墙壁上，低着头：“我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算健康，以后就，别再联系了吧。”

nbsp;nbsp;nbsp;nbsp;一片寂静中，隐隐传来淅沥水声。

nbsp;nbsp;nbsp;nbsp;赵斯乔在唱歌，却词不成调。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倒是笑了：“你别是游戏都玩不起？”

nbsp;nbsp;nbsp;nbsp;朱序若有所思地瞧着别处，没多会儿，视线转向了他，“是不是游戏，你心里清楚。”她道：“我这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恋爱以及结婚的想法，无论你想发展到哪一步，都不会有结果，所以想想，还是别浪费你的时间了吧。”

nbsp;nbsp;nbsp;nbsp;她一番话通畅流利，像是预先打好的草稿，情绪没有一丝起伏。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从未如此挫败，她是第一个让他陷入被动局面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凉笑一声：“说好的人是你，说散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nbsp;nbsp;nbsp;nbsp;他语气轻轻的，亦如往常那样温柔，却叫朱序无端地惧怕紧张。她身体笼罩在他逼近的阴影中，不由直身，身后却是墙壁，退无可退。

nbsp;nbsp;nbsp;nbsp;赵斯乔的声音遥遥传来：“朱序，帮我拿下浴巾呗。”

nbsp;nbsp;nbsp;nbsp;朱序没有动。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挑起她的下巴：“真把我当公关了？”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朱序说：“是我的错，从一开始错就在我，我知恩不懂图报，我浪费了你一番好心，反将关系弄糟。所以……适可而止才是正确的。”

nbsp;nbsp;nbsp;nbsp;最开始时，他们互生好感。

nbsp;nbsp;nbsp;nbsp;朱序对他的感觉比较表面，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外表，对她来说是种致命吸引，如果技术一流那便是意外收获。历尽千帆，快乐只在当下，没有未来。

nbsp;nbsp;nbsp;nbsp;但贺砚舟的好感是有深入发展意向，是真的有在认真考虑，将她纳入人生的未来规划中。这个过程中，他并不排斥性的提前发生，或早或晚，按她的顺序来。

nbsp;nbsp;nbsp;nbsp;只是此刻失控的局面，令两人都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