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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寺庙中的弥月打了个喷嚏。
这次指定有人又背后说她坏话了。
千吉丸虽然去了鬼杀队有十年了,但寺庙里的事情他依旧很熟,轻手轻脚地将童磨扛回房间,侍从接过后开始替他收拾。
身上沾染上了童磨身上的酒气,弥月也闷出了汗:“辛苦了千吉丸,你先去洗一洗。”
少年应了一声就去打水,也没那么讲究提着水桶简单冲洗了一番还将衣服搓了搭在架子上等干。
弥月慢吞吞洗漱完千吉丸的头发都半干了。
忙活了一晚上,弥月也开始犯困,先去童磨房间一趟,他依旧睡得死死的,哪怕被服侍着洗完了澡也没醒。
“给他灌点醒酒汤。”弥月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睡觉,一回头就对上站在门口的千吉丸,他眼神明亮,看上去很是精神。
“辛苦你了千吉丸,快去睡吧。”
弥月才不想说自己如今困得没有叙旧的打算,但千吉丸很体贴地点头:“神女也去睡吧。”
两人的话截止在门从内被拉上后。
弥月睡了个好觉。
天外已经放晴了,透过窗户有些刺眼。
今天是接待信徒的日子,弥月看着外面的天色发觉时间已经不早了,猛地坐起来抓起衣服往上身上套。
侍女手里的衣服被抢走,看着弥月着急的样子连忙在一旁开口:“童磨大人已经替您去了静室,特意让我传达一声,神女可以不用着急。”
这种仿佛回到学校早八的痛苦让她一时没缓过神来,好在听到童磨接替自己后轻哼一声,身体脱力一般倒下去:“算他将功补过了。”
侍女笑着替她梳头,停顿了半秒低声说:“千吉丸大人在门外站了很久了,似乎有事要跟您说。”
弥月:……年纪轻轻的,怎么都不缺觉!
她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千吉丸笔直地站在檐廊上,背对着她房间的方向望向太阳。
几乎在弥月探出一只脚的时候千吉丸就发现了她的动静。
哪怕心里说着不要表现过于热情吓到她,但千吉丸在朝她望来时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
弥月和他不过简单寒暄了两句:“我现在还有些事情,你先坐一下或者逛一逛。”
千吉丸连忙让开了身体:“不用担心我,您去忙。”
弥月加快脚步去了静室,里面的信徒刚好走出来和她打了个照面。
和信徒慰问完,等到弥月进去的时候,青年一如既往地盘腿坐在那,单手支着脑袋望向她的方向露出一个笑。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哎呀呀,昨晚真的是个意外。”
弥月眯着眼盯着他:“喝得不省人事,还没钱付酒钱,这是什么意外?”
青年挥了挥扇子笑而不语。
他很少会让自己喝醉,特别是独自待在外面的情况下。
昨晚一个陌生人和他搭话就有些奇怪了,后面喝得差不多他都准备回去了,只是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脖子一疼,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寺庙了。
很明显……
有人偷袭他。
只不过他并没有透露给弥月这个讯息。
本就小小的年纪脑子也不够用,要是再将她拉进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他的态度过于敷衍,得到弥月的三个暴栗。
他捂住脑袋作虚弱状倚靠在矮桌旁,向弥月再三保证:“我发誓,这段时间我不喝酒了。”
弥月半信半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等待信徒的来临。
等到忙完一上午,弥月才迎来了期待许久的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