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由贵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半晌才开口:“除非你能治好我。”
噫……
听起来不是笔好买卖。
弥月放下了手,长睫如蝴蝶振翅眨动着:“我不能保证。”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但我会尽力的。”
德川由贵还想让她留下继续替他治疗,门外的侍从小跑赶过来禀报:“神子来了。”
由贵还在思考神子是谁,门外穿着同款法衣的少年笑着走来。
他的七彩眼眸在日光下尤为耀眼,特别是白橡一眼无垢的发色特殊得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童磨逡巡了一番,视线落在一旁的弥月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弥月一番,随后才温声开口:“该回去了弥月。”
居然亲自来接她了,弥月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将怀里的肉脯往他手里塞。
也不是第一次将食物塞到他手里了,童磨习以为常地放进自己的袖子里,牵住了她的手。
再次抬头时,望向由贵的目光多了点探究。
而他离开的话术也让人无法反驳:“我要带弥月回寺庙了,不留外宿是神明的规定。”
弥月在一旁附和点头。
这一次德川家族并没有阻拦,而是亲自派人送他们回去了。
权势和财富有时候能解决很多问题,但面对可能是唯一能够拯救由贵双腿的弥月,他们不愿意得罪得太过。
回到寺庙的弥月碰上了林田夫妇,两人对童磨将弥月从大名府上接回来表示了不满。
“如果得罪了大名,日后我们的极乐教寸步难行。”
童磨充耳不闻,或者说他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只是在进门之前回头笑着说了一句:“今日弥月出门诊治的事情,神不是很高兴啊。”
对于他们而言,神谕是最为重要的。
于是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弥月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原本以为童磨会问她这一次出门发生的事情,但他似乎只是简单地将她从大名府上接回来而已。
弥月握了握手掌,上面隐约残留着童磨握过的痕迹。
话说,进度条卡在20点很久没动了。
弥月打了个呵欠,抱着自己的鹰回了殿内。
飞机有时候出门很久才回来一趟,弥月也是今天才看到它,又是一顿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确保它回来能吃饱才放心。
它低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随后在弥月的门外窝着了,像极了一条守家的忠犬。
弥月这一天累得够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隐约听到鸟叫声,尖利高亢,像是飞机的叫喊。
弥月猛地抬起头,掀开被子往外走去。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门,檐廊上快要燃尽的灯透出最后的光亮,足以让弥月看清有一个人影正被老鹰踩在身下,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在挣扎。
是小偷吗?
弥月没有贸然出去,她喊醒了侍从,带她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飞机的力道很大,侍从举着灯照过去的时候弥月只注意到是个清瘦的少年,他脸上沾着灰尘,身上的衣裳也破旧,唯有手里抓着的一块饼没有松手。
“是小偷。”侍从手持木棍,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我只是太饿了。”他蜷缩着身体显然是有经验地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抗挨打的疼痛,烛火下,少年的双眸如狼一般明亮,他注意到了身为小孩的弥月才是这里的主人,喘。息着试图讲条件,“只要让我吃饱,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弥月并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只是将地上另一块掉落的饼捡起来放在他面前。
“下次不要再偷了,去找点事干吧。”弥月在寺庙里接待的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公卿贵族,因为收益颇丰偶尔也会接济一些贫苦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