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墨金簪抽出,青丝如瀑垂落,遮住她半边泛起魔纹的脸庞。另一只手已扯开对方腰封:“不如今夜就圆了你的梦,正好让我也尝尝…合体期修士的元神是何等滋味。”
司少棠看着她周身魔气,攥着她的手腕,急道:“师姐,你入魔了?”
她轻笑一声:“好笑,我本就是魔界至尊,何谈入魔?”
她用魔气震开司少棠束缚自己的手,压在司少棠的身上,死死压住她的手腕,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是觉得我性格乖张,变幻莫测害怕了?”
司少棠被她呼出气息激的颤栗,仰头想要躲过,声音破碎道:“没…没有。只是我有些不习惯……”
79求之不得
◎將人欺負得更狠了些。◎
“是不习惯现在的我?还是不习惯身为魔尊的我?”
说实话,司少棠也不太清楚。
但现在就……实在是有些快了点。
两人身体交叠躺在榻上,忽然一声豹鸣响彻海棠林。
司少棠侧头看去,一只跟人一样高的雪豹从远处狂奔过来,她惊呼道:“团子?”
年予竹:“你认识它?”
年予竹听到豹鸣,眸子魔气就散了大半。她抿着唇线起身,有些生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当然,团子可是咱们两个一起捡的。”司少棠话音未落,那团雪影已挟着落花扑进纱帐。重逾千斤的灵兽将她整个儿按在榻上,毛茸茸的脑袋一个劲儿往她颈窝里钻,喉间溢出委屈的呜咽,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委屈。
年予竹伸到半空的手臂僵住了。她看着自己耗费几十年心血养大的雪云豹,此刻正拿湿润的鼻头疯狂蹭着司少棠的下巴,蓬松的大尾巴扫落了三四个软枕不说,肥硕的屁股还毫不客气地将她挤到了榻角。
年予竹冷眼旁观一人一兽腻腻歪歪,直到过去快半个时辰,团子才没有那么激动,转头时不小心看到年予竹,耳朵瞬间耷拉下来,拿头去顶了一下年予竹的手示好。
“啧。”魔尊大人冷眼瞧着这一人一兽黏糊了足有半个时辰。直到团子终于平静些许,扭头时耳朵突然警觉地竖起,这才发现被晾在一旁的主人。它讨好地去顶年予竹的手心,却被年予竹一记巧劲推得滚了半圈。
“现在想起本座了?方才不是蹭得挺欢?”年予竹揪住雪豹的后颈皮质问,团子立刻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尾巴却还偷偷勾着司少棠的衣带。
司少棠望着这对别扭的主宠,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她突然伸手扣住年予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人拽进怀里,另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团子立刻会意,乖乖挪过去,一人一豹就这样将年予竹团团围住。
年予竹猝不及防跌进她怀中,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羞恼地瞪她:“放肆!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炉鼎?”
司少棠低笑,额头轻轻抵上她的,嗓音压得极低:“孩子还在这儿呢,别说些少儿不宜的话。”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下,又揉了揉雪豹毛茸茸的脑袋,最后落在年予竹纤薄的脊背上,轻轻抚了抚。
年予竹被她这一套动作弄得浑身僵硬,脸颊发烫,原本那点醋意和恼火竟不知不觉散了。
司少棠悄悄松了口气,她实在没辙了,如今的年予竹比从前敏感许多,动不动就吃飞醋,软的哄不住,她只好来硬的。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转身背对着她,整个人蜷进她臂弯里,双手还死死按着她的胳膊,不许她乱动。团子见状,立刻得寸进尺地往前拱了拱,毛脑袋钻进年予竹怀里。司少棠失笑,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环上她的腰。
“!”年予竹腰身一颤,猛地回头瞪她,唇语警告:“不、许、动!”
司少棠却像是摸清了她的脾性,现在的年予竹表面张牙舞爪,内里却藏着少女般的羞赧。她故意往前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轻笑道:“怎么觉得……你比团子还像只猫?”
团子一听,立刻竖起耳朵,圆溜溜的兽瞳亮晶晶的,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嘶——”手臂骤然一痛,年予竹羞恼地在她胳膊上咬了一口,又甩来一记眼刀。司少棠闷笑,指尖在她腰间轻轻一掐,低声道:“年年这样……好可爱,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年予竹听她叫自己年年,耳根更红,索性把脸埋进团子蓬松的毛里,不肯理她。司少棠也不急,只是收紧手臂,将这一人一豹牢牢圈在怀中。
两人一豹呼吸渐浅,齐齐睡了过去。
司少棠醒来时,还未睁开眼就觉得怀中甚是温暖,指尖触感发软,忍不住轻轻握了一下,瞬间感觉整个胳膊都软了。
“嗯~~~”
忽然听到一声嘤咛声,司少棠猛地睁眼,与此同时年予竹也被自己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惊道,玉指捂着小口,双目微微瞪大,顺着感觉视线慢慢下移,刚好看到一只作乱的手,从她衣襟里面抽出。
吓得她立马就要起身离开,哪想到司少棠实在无赖,又把她拽了回去,双臂给她环地紧的没有一丝缝隙,头埋进她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还十分不要脸地说了句:“好喜欢。”
年予竹脸微微一红,双手想要推开司少棠,却整个人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气。
脖颈处被司少棠细密地啃噬,年予竹不自觉地伸长脖颈,被这种既舒服又奇怪的感觉折磨的眼尾发红,她轻声呜咽:“别欺负我,团子一会该回来了。”
司少棠的唇瓣移到她的下颌,轻咬她的下巴:“不会的,年年,我好想你,想……”
要知道上一次开荤都是二十年前了,司少棠被昨晚年予竹那么一闹,再加上早上的插曲,早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年予竹脸颊烧得绯红,指尖抵在司少棠肩头想推开她,却连指尖都酥软得使不上力。细密的吻沿着颈线游走,她无意识地仰起脖颈,眼尾洇开一抹艳色,喉间溢出小兽般的呜咽:“别…团子随时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