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递给姚英的酒并非普通的洗髓酿,这掺了灵兽催情散的洗髓酿,她可是特意将剂量加至三倍。莫说是人,便是千年修为的妖兽饮下,怕也要化作**焚身的野兽。
在给姚英之前她还仔细盯着杯子辨别好久,生怕一不小心被自己喝下。
很快,顾知许扶着姚英踉跄着从殿里出来,口鼻和胸前沾满了血迹,但脸上还是一片绯红。
姚英一把推开顾知许,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快去把司少棠给我寻来。快!”
看着姚英这幅狼狈样子,司少棠轻笑一声,在顾知许离开后,负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心中不禁有些可惜,怎么师姐今日没来呢,要是师姐在的话,肯定不会再说自己鲁莽了。
很快到了姚英的寝殿,司少棠轻而易举便破了顾知许的结界,看着姚英踉跄扑向书架,疯魔般拍打着玄铁书架。
“予竹!你让我进去……我好难受……”她跪坐在地,衣襟早已撕扯得凌乱不堪,雪白中衣下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司少棠……我把司少棠带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亲手砍了她的头!”
“年予竹!我命令你立刻开门!”姚英痛苦地嘶吼着。
癫狂的叫骂在殿内回荡,司少棠冷眼旁观,忽然觉得索然无味。**终究是下作手段,即便姚英该死,这般折磨却也失了趣味。
懒得再与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多说废话,司少棠举起凛狱,刀锋出鞘的刹那,姚英似有所觉,猛然回头。
寒芒闪过,姚英的项上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姚英的头颅滚至书架前,充血的双目死死瞪着密室方向,仿佛仍在无声嘶吼。司少棠垂眸看了一眼,指尖灵火倏然跃起,炽白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尸身,连血迹都未留下一丝,只剩下一枚储物戒指。
司少棠指尖刚触及那枚犹带余温的储物戒,耳畔忽闻“咔嗒”一声机括轻响。她倏然抬眸,只见方才姚英拼命拍打的玄铁书架竟缓缓移开,露出道幽深暗门。
“大师姐?”
“年予竹?”
她足尖一点便闪入其中。
就在书架即将闭合的刹那,桌上那柄流云剑突然绽出湛蓝光华,窜入缝隙。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不是钩子啊,实在是没写到,[墨镜]明天绝对写出来了。
62互通心意
◎“你帮帮我可好?”◎
司少棠踏入密室,眸光微凝。
室内竟别有洞天。
正对门处横陈一张玄玉长案,案后多宝架上陈列着各色珍稀法器,灵光流转,显然皆是上品。左侧一泓冷泉氤氲着寒气,显然是修炼所用的灵池。
而右侧层层叠叠的素白纱幔垂落,如云似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内里的景象遮掩得朦胧不清。
“谁……?”
纱幔深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虚弱中透着几分难耐的暗哑,尾音微颤,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却仍泄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诱惑。
年予竹本已经将朝云暮雨的毒逼出大半,但听到姚英要对司少棠不利,又感应到了司少棠的气息,恐她受伤心神恍惚下忙把密室的门打开,召了流云进来。
随着纱幔被人从外面拨开,急火攻心的她体内原本被压制的毒素骤然反噬,顺着经脉逆流而上。
司少棠拨开最后一层白纱,见到年予竹艰难地支起身子,玉容此刻泛着潮红,薄唇被咬得渗出血珠。
司少棠怔在原地。
她从未见过大师姐这般模样。
“是我,师姐你……你可是中了情毒?”司少棠喉间发紧,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话音未落,颈侧骤然一凉,流云剑锋已抵在咽喉。
年予竹喘息着抬眸,涣散的瞳孔在看清她的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咣当”一声,长剑坠地。
“小司……”那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带着颤,眼尾薄红晕开,竟透出几分委屈。确认不是姚英后,年予竹浑身气力一泄,软软跌回玉床。云纹衣襟早已散乱,露出锁骨处蔓延的黑色魔息,随着呼吸诡谲地蠕动。
司少棠看着师姐眼尾悬着的泪珠将落未落,分明站在寒玉床边,却觉一股燥热自丹田烧起。
年予竹投来的目光时而委屈似嗔,时而幽深如渊,最后竟化作捕食者般的凝视,让她指尖不自觉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