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也是墨明尘今日救了自己,司少棠也想跟她问个清楚为何要救自己。
姚英很快被顾知许派人带了回去,看着她背上伤口,司少棠只恨墨明尘的鞭子上没有毒,直接让她殒命当场该多好。但又有些后怕,毕竟自己等会儿也要挨上十鞭。
出了大殿,想到刚刚殿上姚英状若癫狂的样子,司少棠忽觉神清气爽,呼出一口气后,又觉得有些怅然。自己重生这么久了,竟还是靠着那假墨明尘才能在姚英这扳回一成,还闹了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年予竹陪着她一起前往戒律堂,司少棠忽然道:“师姐,今日谢谢你了。”
“我没有做什么,应该说多亏墨长老了。”年予竹淡淡道,让人瞧不出喜怒。
“那个蜚的族人被姚英威胁了,我殿上说她族人要来是瞎说的,师姐能不能随我走一趟……”
司少棠自知修为尚浅,若年予竹愿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年予竹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可以派人帮你去处理,保她族人无恙,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司少棠一怔,年予竹答应得这么痛快,是她意料中的,可提条件是她没想到的。
还有,今天的师姐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像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自然可以,师姐待我那么好,我都应你。”她笑着道。
阳光照在她的背后,渡过一劫的她看着少了些往日阴郁,恍如前世一般恣意洒脱,年予竹一时有些愣了神。
两人一路走到了戒律堂,司少棠的双手被捆在架子上,见年予竹跟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刚想说师姐你能不能先出去,就看到她握着刑罚鞭挪到自己身后。
她不解:“师姐,你这是?”
一直冷着脸的年予竹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笑意:“我想要的条件就是由我来惩罚你。别人伤你,我总是不舍得的,小司你不会不开心吧。”
司少棠怔怔望着她的笑靥,一时恍了神。殿上她不顾清誉挺身作证,此刻又亲自执鞭只为减轻自己的痛楚,心头那股暖流涌过时,先前的种种牛角尖都化作了愧疚。
“自然不会,师……”
“啊——!”
才开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十指死死攥住刑凳边缘,指节泛白。
“师姐……你……”
你不是来放水的吗?
十鞭过后司少棠晕在刑凳上。
年予竹送出一道传音:“守在主峰外的人都撤了吧,另外派人去南疆一趟,姚英可能派人过去了,务必护住蜚的族人。”
【作者有话说】
年予竹:别人伤你,我总是不舍得的。[狗头]
年予竹:已经放水了,你感觉不到吗?
司少棠:“疼晕了,真感觉不到……”
59赌气
◎耳畔喘息比任何仙乐都令人沉沦……◎
受刑后的司少棠被年予竹横抱着穿过山门,往来弟子无不侧目,素来清冷的年师姐竟当众闯戒律堂夺过刑鞭,这般明目张胆的偏袒,在渡仙门百年未闻。
司少棠起初还觉羞耻,背后火辣辣的鞭痕疼得她浑身发颤。听见沿途弟子倒抽冷气的声音,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偷瞥,又立即闭紧装晕,直到闻到竹香才稍稍放松。
“再不睁眼就扔你下去。”年予竹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惊得她一个翻身稳稳落地。戒律堂十鞭虽疼得厉害,白衣透出的血痕却比预料中浅淡,想来是师姐执鞭时暗中卸了力道。
“师姐好狠的心。”她对着铜镜侧身,瞧见背后交错的血痕,故意拖长声调,“都见血了。”
虽知师姐是为她好,心头却仍泛起一丝酸楚。
年予竹从柜中取出伤药置于案上,训诫道:“不见血,淤毒内积只会更难受。早告诫过你不要炼制那幻尘丹,偏不听劝。”
“知道了知道了,师姐真啰嗦。”司少棠嘴上应着,心里却另有一番计较。想到姚贤那老匹夫拿着丹药离去时的嘴脸,她浑身的血液都似要沸腾起来。
这条大鱼,迟早要上钩的……
“胆子不小,敢嫌我啰嗦?那日后便不管你了。”年予竹嘴上说着,手上却已解开司少棠的衣带。“唰”的一声,染血的衣衫滑落,露出背后狰狞的鞭痕。
嘴上说着不管,坐在桌边的她,手却伸向了司少棠的衣领向下褪去。“唰”地一声,司少棠背后伤痕顿时露了出来。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