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不会再骗了,不会再伤害你身边的人了,呃,除了有意想伤害你的人之外。”
nbsp;nbsp;nbsp;nbsp;沈逾听着他的找补,苦笑地扯了扯嘴唇,他心里冒出两个人的名字,但此刻他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力气计较范允礼和张明岳怎么样了,那两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其他无辜的男男女女,他们受到惩罚也都是正常的。
nbsp;nbsp;nbsp;nbsp;不值得同情。
nbsp;nbsp;nbsp;nbsp;怀抱里的青年逐渐软化,像猫咪一样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秦砚心里软乎乎的,侧头亲了下他的头发,小声道:
nbsp;nbsp;nbsp;nbsp;“那晚上我搬回来睡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不好。”沈逾看似都要睡着了,回答倒是不含糊,他道:
nbsp;nbsp;nbsp;nbsp;“我还在生病,等我病好了吧。”
nbsp;nbsp;nbsp;nbsp;得,这可恶的病!
nbsp;nbsp;nbsp;nbsp;“这秦砚也太过分了,我们家允礼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他至亲的表弟啊,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nbsp;nbsp;nbsp;nbsp;病床前,秦宛哭哭啼啼。
nbsp;nbsp;nbsp;nbsp;那天范允礼绑架了沈逾,虽然因为秦砚紧跟着就去追沈逾了,没空收拾他,但他留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不会对范允礼手下留情,范允礼又喊着嚷着不合作,推搡间自然发出了摩擦,范允礼本就受着伤,这么一来,伤口加重,痛苦加剧,连带着日后的复建可能都不会顺利。
nbsp;nbsp;nbsp;nbsp;秦宛身为母亲,心疼得不行。
nbsp;nbsp;nbsp;nbsp;“这秦砚也确实,下手太狠了。”秦正在旁也不由摇头。
nbsp;nbsp;nbsp;nbsp;秦宛委屈地说:“三弟,秦砚对自家亲戚都太绝情了,也是,他从小跟着他妈在国外长大,交往的都是他妈那头的亲人,哪里对我们有情。”
nbsp;nbsp;nbsp;nbsp;“早知道,当初他回来夺家产,我就应该站在你这头。”
nbsp;nbsp;nbsp;nbsp;“话不能这么说,这公司毕竟是大哥的,当初由秦砚继承公司也是应当的。”
nbsp;nbsp;nbsp;nbsp;“但他虽然姓秦,心不向着我们秦家啊,要我说,还是得三弟来坐这个位置。不只是我,我们其他几个姐弟都是这么想的。”
nbsp;nbsp;nbsp;nbsp;“哎。”秦正叹了口气。
nbsp;nbsp;nbsp;nbsp;他又安慰了二姐一回,才有事离开了医院,走出病房,看着房间里头哭哭啼啼的母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眨眼又过了两天,很快到了周末。
nbsp;nbsp;nbsp;nbsp;说起来,秦砚总觉得自从自己醒来以后,就没怎么平静地度过周末了,醒来到现在,也才一个月,总觉得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nbsp;nbsp;nbsp;nbsp;这个周末,秦砚决定在家陪沈逾。
nbsp;nbsp;nbsp;nbsp;当然,他这么说的时候,沈逾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因为之前种种事情,沈逾总是疑心秦砚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干了坏事,为此很难对他维持从前乖巧顺从的态度。
nbsp;nbsp;nbsp;nbsp;这分明不是一个被强取豪夺的金丝雀该有的态度,但秦砚也不知怎的,不愿纠正。
nbsp;nbsp;nbsp;nbsp;他总觉得,会对他怒,对他嗔,对他娇怪的沈逾,比之前那个沉默温顺的人好许多倍,而且,总觉得床事上也“激烈”多了,虽然乖乖的沈逾也很可爱。
nbsp;nbsp;nbsp;nbsp;周六这天,两人直到日头晒屁股了才起来。
nbsp;nbsp;nbsp;nbsp;昨晚秦砚仗着沈逾病好了,又折腾了他好久,还美名其曰“运动有助出汗,出汗有利于身体快速康复”,真是给他找到借口了。
nbsp;nbsp;nbsp;nbsp;反正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慢腾腾才从床上爬起来。
nbsp;nbsp;nbsp;nbsp;悠闲的一天从慵懒的早晨开始,临近六月,夏日已至,天气十分炎热,两个人都没法露天晒太阳,就躲在阳台玻璃花房中,一边沐浴在被吸收了大量红外线紫外线的阳光下,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
nbsp;nbsp;nbsp;nbsp;秦砚躺在躺椅上看书,而一旁沈逾则时不时拨动吉他弦,由着脑中片段的灵感浪费地流走。
nbsp;nbsp;nbsp;nbsp;不能连串起来的灵感就像海中漂浮的浮木,看着有用,实际上很难组建成小舟拯救流浪者。
nbsp;nbsp;nbsp;nbsp;沈逾拨了几下,意兴阑珊,懒得再从干涸的名为灵感得海绵中的挤出水滴,干脆弹奏起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流行音乐。
nbsp;nbsp;nbsp;nbsp;他从前在学校的时候也经常在寝室自弹自唱,还跟室友一起到路边表演,俗称练胆子,偶尔还会被路过的好心人打赏几百块钱,但偶尔也会被城管驱逐。但这样随心所欲的弹奏让他回忆起了那时候的快乐,大脑分泌出来的激素流向全身,血液里皮肤体表被淡淡的暖意覆盖。
nbsp;nbsp;nbsp;nbsp;秦砚放下了书,手掌支撑着脑袋,望向一旁青年的目光里含着温柔笑意。
nbsp;nbsp;nbsp;nbsp;沈逾弹唱了一会,有点渴了,就伸手拿水喝,抬头对上秦砚笑意盈盈的目光。
nbsp;nbsp;nbsp;nbsp;“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秦砚摇摇头,忽然从躺椅上爬起来,手掌支撑着上半身,凑过来在沈逾眼皮子上方亲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你弹吉他的样子,很动人。”
nbsp;nbsp;nbsp;nbsp;“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