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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嗯。”席则站在她对面，将酒杯推给她，“小忆姐叫她出去逛街了。”

nbsp;nbsp;nbsp;nbsp;应粟点了点头，没接那杯酒，继续问：“你来了多久了？”

nbsp;nbsp;nbsp;nbsp;“一个多小时。”席则四处打量了一眼，感慨道，“酒吧不如以前火爆了。”

nbsp;nbsp;nbsp;nbsp;“可能因为之前歇业了一段时间。”

nbsp;nbsp;nbsp;nbsp;“人们的兴趣果然都是一时的。”席则说。

nbsp;nbsp;nbsp;nbsp;应粟眼皮动了动。

nbsp;nbsp;nbsp;nbsp;“不过你的爱好和兴趣倒很长久。”席则再次将那杯酒递到应粟面前，笑道，“尝尝吧，我辛苦为你调制的。”

nbsp;nbsp;nbsp;nbsp;应粟听出了他的话里有话，指尖点了点杯壁，轻叹道：“那天在墓地里我和他的对话，你全部都听到了是吗？”

nbsp;nbsp;nbsp;nbsp;席则脸上笑容淡了几分，他双臂撑在桌上，俯身直视着她眼睛，低声问道：“你希望我听到吗？”

nbsp;nbsp;nbsp;nbsp;应粟眼皮颤了颤，她无法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席则，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nbsp;nbsp;nbsp;nbsp;“可你已经伤害我了。”席则云淡风轻地扯了下唇角，“你对他的爱，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nbsp;nbsp;nbsp;nbsp;应粟辩驳道：“我和他，是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这话你自己信吗？”席则看着她，直接点明，“如果他身体健康平安终老，也许你们有一天终会过去，可现在呢？”

nbsp;nbsp;nbsp;nbsp;“你和他，还过得去吗？”

nbsp;nbsp;nbsp;nbsp;死亡能将所有的爱恨都定格，而这个定格的期限是——永远。

nbsp;nbsp;nbsp;nbsp;“我……”应粟无力地看向他，“我没想到，他会得重病……”

nbsp;nbsp;nbsp;nbsp;“所以，姐姐，我永远赢不过他了。”

nbsp;nbsp;nbsp;nbsp;席则颓败地垂下眼睫，将应粟不肯喝的那杯Bluemn，端起来一饮而尽。

nbsp;nbsp;nbsp;nbsp;“我认输。”

nbsp;nbsp;nbsp;nbsp;“我退出。”

nbsp;nbsp;nbsp;nbsp;应粟倏然咬住唇角，她已经不敢再抬头看他，声音哽咽，“席则，对不起……让你遇见我……”

nbsp;nbsp;nbsp;nbsp;“别说对不起，你只是不够爱我，这不是你的错。”

nbsp;nbsp;nbsp;nbsp;是他一直在妄想。

nbsp;nbsp;nbsp;nbsp;“好好守在他身边吧，别让自己留遗憾。”席则几乎是逼自己说出的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然后，他绕过吧台走到应粟身边，轻轻摸了摸她头发，凝视着她眼睛，“我永远都不会祝福你们的，但我衷心祝愿你能开心自由。”

nbsp;nbsp;nbsp;nbsp;席则又环视了酒吧一圈。

nbsp;nbsp;nbsp;nbsp;“我们在这里真正相识，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nbsp;nbsp;nbsp;nbsp;应粟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再见了。

nbsp;nbsp;nbsp;nbsp;她没有资格多说什么，也没资格挽留席则。

nbsp;nbsp;nbsp;nbsp;放弃她，是对他最好的选择，也是解脱。

nbsp;nbsp;nbsp;nbsp;“席则，这次再见就不要回头了。”良久后，应粟忍住胸腔的窒痛，仰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我祝你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往后的人生鲜花锦簇，永远——”

nbsp;nbsp;nbsp;nbsp;应粟顿了顿，眼尾微红，“永远……别再遇到第二个我。”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第89章Butterfly跨海大桥，生死时……

nbsp;nbsp;nbsp;nbsp;“你真的决定去法国留学了？怎么这么突然？”

nbsp;nbsp;nbsp;nbsp;蒋聿第二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冲回了宿舍，看见席则果然在收拾东西。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考虑很久了，不算突然。”席则宿舍里东西并不多，他只收拾了些贵重的音乐设备和耳机。

nbsp;nbsp;nbsp;nbsp;“因为那个查尔斯教授？”蒋聿知道席则一直很仰慕他。

nbsp;nbsp;nbsp;nbsp;“他的确是其中之一。”席则拉上书包拉链，转过身，“最主要的是我想出国深造一下。”

nbsp;nbsp;nbsp;nbsp;“出国留学是好事，我肯定支持你。”蒋聿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斟酌着开口，“我只是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是因为自己，而不是……受外界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