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整个教室里面,除了最后面靠墙的地方,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五排座椅,
坐着差不多50个女童外,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而就在这50个小观众面前,空旷的教室正中,
一位身着红色舞衣,罩着红色面纱,身姿轻盈的少女,正翩翩起舞。
两人在窗前伫立片刻后,孙慧雯便拉着萧乾的手,走向了对面的另一间教室。
“我打算新建一座女学,让冀州的所有适龄少女都来上课。
而送进大帅府的那群贵女,则是女学的首批任教夫子,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毕竟,我可是提前做了背调,也都一一询问过了。
她们一个个可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德言容功样样出挑的,一众家族姊妹中的佼佼者。”
孙慧雯可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
而是真的深思熟虑过的。
原本,从华国回来后,她就有了想要筹建女学的想法。
奈何请夫子一事,首当其冲的,便难住了她。
毕竟,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大齐,张榜告示找个书生来当私塾老师容易;
可要请个女夫子,却是难上加难。
一方面,只有权贵家族,才有请女夫子来府中,给闺阁女儿们授课的前瞻意识,。
毕竟,也只有他们,才请得起女夫子!
二来,如今的大齐,男女大防,礼教森严。
她若放出话去,胆敢让男夫子来女学授课,或是让男女同堂上学。
不但城中的一众巨贾乡绅们,压根就不会带头支持女学,把自家女儿送过来。
只怕,整个冀州城的百姓们都要怨声载道,人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所以,她要想真正把女学办起来,就必须牢记两点:
1、所有女生单独上课,单独新建女学校舍,绝不与男生混杂。
2。必须要单独请学识渊博的女夫子们,亲自来学堂给女童们上课。
要满足这两个条件,有了华国那边源源不断寄过来的,各种水泥石灰,瓷砖钢筋等建房原料,新建一座女学,不是难事。
难的是,一时间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女夫子,自愿自发,前来授课?
直到那日,被人通禀,不得不前去处理那群争吵闹事的贵女们,她顿时眼前一亮,心里有了想法。
“你倒是会人尽其用,只是,这弹琴,画画,舞蹈都好评判。可你若当真要兴办女学,当不只是想要教女童们这些吧,那读书识字,算术文章的女夫子,又该如何选拔?”
萧乾没有回答孙慧雯的问题,反倒是一脸好奇道。
孙慧雯便领着他去了下一间教室。
在这里,几位参选的贵女们,一反常态的,居然没有轻纱覆面,或是在她们面前摆放屏风。
相反,在这间教室里,游戏规则已经完全改变了。
每位参选的贵女,都要准备一个通俗易懂的动听小故事,然后要当着全部女童的面,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把这个故事当众讲给女童们听。
故事讲完后,她们可以通过任何形式,想方设法的启发一众女童们,回忆刚刚所讲的故事内容。
然后,从教室里,听她讲故事的众多女童中,挑选出其中一位,
当众将她刚刚讲过的故事,再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
最后,会让全班小朋友和同在教室聆听的一位嬷嬷共同打分。
哪位女童复述的故事最为完整,生动逼真,得票数最高,即为该故事的原本讲述人,也就是,最初给小朋友们讲这个故事的贵女,获胜!
这下,见证过全过程的萧乾,都不用孙慧雯再解释,或者再带他去把每一个教室都观看一遍,就已经能想象得出,算术刺绣等其他各类课程老师,各自都会有怎样不同的评选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