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就这么疯,连alpha的身份都不要了,甚至连命都不要了。
nbsp;nbsp;nbsp;nbsp;千述睫毛颤了颤,松了手,离开了那处的皮肤。
nbsp;nbsp;nbsp;nbsp;温热的泪沾湿了千述的锁骨,怀里的人还闭着眼,但是睫毛已经被眼泪打湿,变成了一绺一绺。
nbsp;nbsp;nbsp;nbsp;陆恪在千述摸他脸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他不愿睁开眼睛。和千述在一起的日子恍若隔世,只是简单的相拥都让陆恪觉得恐慌,害怕这只是梦境。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梦,那可以让梦更长久一些吗?
nbsp;nbsp;nbsp;nbsp;“醒了?”千述漫不经心的玩着alpha纤长的睫毛,问道。
nbsp;nbsp;nbsp;nbsp;alpha往她的怀里更深处蹭了蹭,就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nbsp;nbsp;nbsp;nbsp;“你爱装睡,你就继续睡,我要回去了。”千述佯装要起身,推开了怀里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不准走!”陆恪立刻睁开眼,紧紧的攥住千述的手,“你不准走!”
nbsp;nbsp;nbsp;nbsp;千述看着陆恪脖子上的红痕,那还不是最严重的。胸上,往下面掩在被子下的,青紫交加,看得千述喉咙紧。千述只能把视线放在陆恪的脸上,alpha的眼眶太红了。
nbsp;nbsp;nbsp;nbsp;“大早上的,哭什么哭。”千述不耐烦的给他擦眼泪。
nbsp;nbsp;nbsp;nbsp;陆恪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她,然后偏头,一口咬在千述的虎口上。轻微的刺痛,千述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nbsp;nbsp;nbsp;nbsp;这似乎是alpha的一种宣泄。
nbsp;nbsp;nbsp;nbsp;时隔多年,埋在心中怨恨的一种宣泄。
nbsp;nbsp;nbsp;nbsp;“千述,我讨厌你。”陆恪许久才松开千述的手,含恨意道。
nbsp;nbsp;nbsp;nbsp;千述轻轻“啧”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等两个人都洗漱收拾好,情绪稍微平稳的时候,才开始了两人重逢后第一次正式的交谈。
nbsp;nbsp;nbsp;nbsp;没了刚醒时的温情,气氛有些凝滞。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都四年没见了,离开的时候又闹得那么难看。现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没了酒精上头,其实是有点尴尬的。
nbsp;nbsp;nbsp;nbsp;“你腺体伤得严重吗?”千述问道。
nbsp;nbsp;nbsp;nbsp;她当时听到手术成功后就离开了,不知道后续的恢复情况。
nbsp;nbsp;nbsp;nbsp;“还好。”陆恪简洁道。
nbsp;nbsp;nbsp;nbsp;其实并不是很好,他当时腺体虽然保住了,但是留下了后遗症。最明显的就是alpha信息素减少,易感期对标记的依赖度降低。
nbsp;nbsp;nbsp;nbsp;这意味着他和ega的匹配度降低。
nbsp;nbsp;nbsp;nbsp;陆凌风听到这个报告,面上浮现担忧之色,他私下去问医生:“那以后和ega在一起,还能永久标记吗?”
nbsp;nbsp;nbsp;nbsp;“可以是可以,只是易感期变得平和了很多。”医生一本正经道。
nbsp;nbsp;nbsp;nbsp;在别人看来可能会很糟糕,或者有损alpha的尊严。但是在陆恪看来,完全无所谓,他巴不得自己变成一个beta,让千述没有推开他的理由。
nbsp;nbsp;nbsp;nbsp;“那就行。”千述点头道,没有多问。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人又不说话,空气的流速都变得缓慢起来。
nbsp;nbsp;nbsp;nbsp;良久,千述开口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可能有点过分。”
nbsp;nbsp;nbsp;nbsp;千述的话一开口,陆恪猛地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面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nbsp;nbsp;nbsp;nbsp;千述没停,语气平和,继续道:“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可以道歉。想要什么赔偿,你可以直接提,我能办到的,我会尽最大能力办到。”
nbsp;nbsp;nbsp;nbsp;“千述,你什么意思?”陆恪咬牙切齿的说着,尾音却泄露出一丝颤抖。
nbsp;nbsp;nbsp;nbsp;“一夜情的意思。”千述直白道。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是成年人,酒醉以后一夜情不是一件稀奇事。当然这次是我开的头,我会承担主要责任。”
nbsp;nbsp;nbsp;nbsp;“一夜情?”陆恪蹙着眉,连嘴唇都在轻颤,“你把昨晚当做一夜情?”
nbsp;nbsp;nbsp;nbsp;“你还要赔偿我?怎么赔偿我。”陆恪冷笑一声,一滴泪倏忽落下。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跟那些那些出来卖的鸭没什么区别,约一炮,随便扔一点钱就打发了,自甘堕落。”
nbsp;nbsp;nbsp;nbsp;陆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这些自贱的话,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都麻木了,好像感觉不到痛。
nbsp;nbsp;nbsp;nbsp;千述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