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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环视，随口问，“你喜欢这个阳台？”

许薇点头。

他也点头，在心里总结，许薇喜欢有露台的房子，但需要更强的隐私性。他们婚后住的房子需要满足这2点。

“还喜欢什么？”

许薇说喜欢一觉醒来可以吃两种早餐

“两种早餐？”他没听懂。

午夜的风微凉，吹得许薇清醒了一些，困意褪去，觉得冷了，就往裴泽廷身边靠。

裴泽廷揽住她，她抬眸，两人目光相遇，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裴泽廷问她笑什么，她也不回答。

他将她抱紧，下巴抵住她的肩窝，“说吧。”

这样亲密的距离，似乎很久没有过，他深深地呼吸。从刚刚开始，他就察觉到她身上有股陌生的香味，贴着她的皮肤，愈发明显，是柠檬薄荷混合的味道，可能是换了沐浴露？

生疏的气味让他有些抗拒，但双手却没有放松，反而将她抱得愈发紧实，许薇以为他是在逼自己回答，轻易便招了，说自己忽然想到，如果他们俩分手了应该就是这样，“再没有联系，再也见不到面。”

“不要乱说。”他低沉地打断，有些纳闷她脑子里哪儿冒出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又回过神，“你想象过我们分手的样子？”

许薇说，“第一次亲嘴的时候，想象过。”

裴泽廷的气息不再平稳。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还可以清晰地回忆，他只想象到烈日下不受控的海浪，推自己划入温暖的漩涡如果漩涡是因许薇而起，他愿意永远沉溺其中。

她却在想分手？

许薇又好奇地反问，“你觉得我们分手会是什么样？”

裴泽廷不想再听“分手”二字，心情沉郁地将她揽入怀中，有点烦躁，却又舍不得破坏了今晚的温情，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在这里住得习惯吗？”

“还可以。”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她的脖颈，高挺的鼻梁轻轻划过敏感的皮肤，细碎的痒意蔓延开，许薇笑着推开他的脑袋，“裴泽廷别弄了。”

她从他怀中抽出手，微凉的指背抚上他的脸颊，裴泽廷动作顿住，听见她问，“要进去吗？”

沙发，还没有参观过。

裴泽廷听从许薇指挥躺下后不太习惯，有些局促。

他的衣服一件没脱，领带勒着脖颈，肌肉紧绷地撑着衬衫和西装，下腹胀起，许薇也不管他难受不难受，压在他身上胡乱地又亲又摸，他的脸色愈发涨红，为独居准备的沙发又窄又短，他担心她一不小心摔下去撞到头，只能僵硬地扶住她的腰，任她摆布。

今天的裴泽廷罕见地好说话，许薇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开始探索。

电视没关，在不远处传来浅浅的白噪音，深蓝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深黑的眸子闪过陌生的情绪，薄唇紧抿着，许薇莫名地笑了下，手摁在那里，裴泽廷刚要开口制止，就被她咬住了唇角。

他的眼睫飞快地眨动，在黑暗中清晰地感受着她绵软的咬合，只是愣了片刻，就被她不耐烦地狠咬一口，他吃痛地皱眉，马上迎合。

他去带好了回来，许薇马上贴了过来，环住他的脖颈，裴泽廷说等等，让他把领带解开，许薇问“为什么”，“带着呗”，说完，一把拉住领带尾巴，不让他解开，他皮肤白皙，一勒就是一道红痕。

“许薇。”他叫住她，语气警告，“别扯。”

许薇松开了，人又扑上来。

“要不要你躺着？”裴泽廷想跟她换个位置。

许薇拒绝了，发丝垂落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除了需要适应她身上新的沐浴露味道，其他一切都很完美。

许薇的眼睛被滋润得亮晶晶的，如同月下的湖泊，让裴泽廷想要沉溺其中，她完全没了开门前快要原地瘫倒的困意，全身是劲儿地汲取他皮肤上的热意。

裴泽廷看她如此动情投入，忍不住唤她，“许薇。”

许薇沉沉地叹息，咬了他的肩膀一口，让他专心点。

“许薇，我是不是，比你的玩具，好多了？”？

许薇心里升起困惑，被打断的不快，在模糊意识中抬起手，没轻没重地扇了下他的脑袋。

裴泽廷一怔，思绪凝固片刻，身体却不听使唤，一股隐秘的悸动在心底翻涌，愈发炽热，他喉头微动，像是想将那股异样强行咽下，却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很烫的脸轻轻朝许薇的掌心贴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起床，来到餐桌前吃早餐，坐同一排，肩膀靠在一起，夹菜的时候手经常交叉碰到，每隔几秒就对看一样，非常如胶似漆。

裴泽廷总算明白了许薇口中“两种早餐”的意思，大概是姜宁休年假，两边信息不对称，导致同时请了两位阿姨给许薇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