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在哪儿啊?”
葛书韵笑着回:“新房子里,屿舟他很用心,找的小伙子细心得很,办事又靠谱,一点都不拖沓,施工可快了,你看再买买家具就齐活了。”
宋时微跟着妈妈的镜头浏览了一圈,“那就好,你不要一直待在里面,有甲醛。”
葛书韵:“我知道的,屿舟他考虑到了,装了什么新风,还安排了人定时来通风。”
宋时微:“你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
葛书韵看镜头,谢屿舟不在,她轻声说:“我那天问了小刘,屿舟选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差不多一平方花了一万块。”
这么贵!一平方一万块,那花了有上百万,宋时微安慰妈妈,“他不是说了,当彩礼。”
葛书韵:“那也太多了,我给你的嫁妆没这么多,他家里人不会看不起你吧。”
宋时微:“不会不会,你放心啊。”
她又和妈妈闲谈了几句,妈妈问她回南城有没有遇到亲戚,有没有去看过宋振华——她的爸爸,被她打马虎眼打了过去。
是时候去看看他了。
谢屿舟带她练车,看来是明智之举,那个地方太远太偏僻。
宋时微去书房找谢屿舟,探出脑袋,一只手抓住裤缝,“你在开会吗?”
谢屿舟盖上笔记本,“没有,什么事?”
宋时微挠挠鬓角,“我想周末回去看一下我妈。”
“我陪你一起去。”
谢屿舟凝视立在门口的女生,假装不经意问:“妈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回南城?”
宋时微早就打好了腹稿,“我妈怕冷,待在临港挺好的。”
“呵。”谢屿舟自嘲笑了笑,“宋时微,你对我诚实一点会怎么样!”
宋时微坚定道:“我说的是实话。”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家人已逝,无颜面对她们。
是妈妈心里的痛,不想她再次承受。
谢屿舟直起身,缓慢向门口走,“行,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你不也是一样嘴硬。”宋时微心里打鼓,指尖挠裤缝,“那个装修钱。”
谢屿舟脚步微凝,靠在办公桌前,“说好了是彩礼。”
宋时微:“那也太多了。”
“想还啊,想出尔反尔啊。”谢屿舟掀起眼睫,浓密睫毛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淡淡说:“可以,床上还,你来动。”
宋时微顿时向前一步,脸色沉下去,“你不要侮辱人。”
谢屿舟:“是你先侮辱我的,宋小姐。”
重音刻意放在后面的称呼上。
男人又向前行,停在她前方两米的位置,启唇凛声道:“需要我再强调一下吗?我们不是池砚舟和沈栀意那样的合约夫妻,我们是真正的夫妻。”
这个女人的嘴巴这么软,说出的话怎么和刀子一样锋利。
宋时微强词夺理,“我就这么一说,你干嘛这么凶?”
谢屿舟被她气笑,“我哪里凶了?”
宋时微阴阳怪气道:“你不凶,你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没有比谢总更温柔的人了。”
“宋!时!微!”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喊她的名字。
宋时微没好气说:“干嘛?”
谢屿舟命令道:“过来。”
宋时微转身,扒在门框上,“我不,这不是在公司,你不是我领导,我不听你的。”
“行,我过去。”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在她逃跑之前打横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