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瞬,宋时微眼前晕眩半秒,差点咬到他的舌头。
舌尖搅动口腔内的津液,又是说不出的满足。
然而,仅仅持续数秒,谢屿舟又撤出去,唇与唇之间拉出银丝。
无人在意的地方,亦如此。
男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冲掉两人身上残留的泡沫。
宋时微忍不住骂他,“谢屿舟,你现在真的是……”
“是什么?”
谢屿舟的喉咙溢出轻笑,“彼此彼此。”
故意让她尝到一点点甜头,不解决她的欲望,腹黑的天蝎男。
谢屿舟好心扯下浴巾,披在宋时微身上,“别冻着了。”
“你是不是不行了?”宋时微试图采用激将法。
男人反而说:“是,你做好守寡的准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宋时微踩他一脚,犹如蚂蚁碰瓷,带不来一点疼痛。
她穿好睡裙,包裹干发帽坐在椅子上吹头发,夺过男人手里的吹风机,“给我。”
终究是没有夺过他。
宋时微的长发在谢屿舟手里飘扬,发丝穿过他的指缝,从镜子里看到男人的表情,许是洗过澡的缘故,眉眼间没有往日的冷冽,添上一丝柔情。
刨除掉他的记仇,现在是难得的温情时刻。
长发八分干的时候,谢屿舟将吹风机扔到一旁,掐住宋时微的腰,抱在桌子上。
“你干嘛?”
“你。”
简单一个字,宋时微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技术又不行,中看不中用。”
男人将她困在怀里,宋时微仿佛被那黑眸定了身、点了穴,眼睛直直回视,被他的视线牢牢锁死。
就像她的人,同样被箍住。
两个人像在较劲,谁都没有行动。
但他的瞳仁却带着赤裸裸的目的,满眼写着‘吃了她。’
谢屿舟薄唇轻启,“求我。”
宋时微伸出脚踢他,“我才不求,男人不能惯着。”
她作势要跳下来,男人快她一步,掀开裙摆,单膝蹲了下去,按住她的腿。
暧昧的一角,宋时微的双手撑在桌面,指甲抠上去,夹住他的头。
杏眼迷离,氤氲出朦胧的水雾。
谢屿舟含糊问:“别人愿意这样伺候你吗?”
“愿意。”宋时微偏要补充一句,“比你做得好。”
男人手背的血管蜿蜒向下,青筋凸起,死死握住她的脚踝。
他的掌心温度高,似乎被火烤。
光线明亮,在宋时微没有缓过劲的时候,他将她抱在怀里,翻了一个面。
宋时微骤然失声,怀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支撑,胳膊肘架在桌子边,承受不容小觑的力量。
她成为砧板的鱼肉,并不认输,“你这些年去哪进修了?和谁练的啊?”
一句话支离破碎。
谢屿舟:“吃醋还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