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一处秘密基地,成为果冻的新家,搭建简易的房子,那时的她信誓旦旦说:“等我以后买了房,我要给果冻留一个房间,和它一起荡秋千。”
后来,没有了后来。
真如谢屿舟所言,说收养猫的人是她,更负责的人是他。
完成她心愿的也是他。
思绪转回当下,夕阳落山,恰如那时。
宋时微将剩下的睡裙塞到洗衣机里清洗,去厨房帮君姨做饭。
君姨在炒底料,“晚上吃酸汤火锅,天太热胃口不好。”
宋时微:“屿舟他不吃酸。”
君姨:“先生可喜欢吃酸了,偶尔包水饺需要找最酸的醋。”
宋时微讪讪道:“可能我
记错了人。”
她的手在洗小番茄,却心不在焉,七年能够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一直以来,喜欢吃酸的是她,酸汤水饺、酸汤粉、酸菜鱼、酸嘢……偏爱青橘,甚至空口吃柠檬。
谢屿舟一口酸都不能吃,为数不多的几次吃饭,迁就彼此的口味。
谁曾想,现在的她已经不吃酸了。
而他,却吃起了最重的酸。
君姨看着台面的菜,“微微,你看看有没有其他想吃的菜,太瘦了。”
宋时微:“没有了,现在够吃了。”
书房中,孟新允正在汇报工作,“老板,明天的会议遵照您的指示,延迟到10点。”
“另外,方盛的商总想约您吃晚饭,问您哪天方便。”
“傅景深傅总问您什么时候回南城,他约您面谈。”
下午时刻,他一转眼,老板不在了,怎么敲门都没人应,要不是电话能打通,他以为老板被人绑架了。
结果,老板说他回南城了。
意料之中,正常男人不可能让老婆单独回去。
老板虽然嘴硬,对老板娘做的事可一点都不少。
谢屿舟颔首,稳重道:“出差结束你休个年假。”
孟新允大惊失色,“老板,我哪里做的不对吗?您怎么要炒我鱿鱼?”
谢屿舟抬眸睇他一眼,“想象力太丰富了,我看你适合做策划。”
孟新允明白老板的意思,让他休息一下,“谢谢老板。”
他不想换工作,下了班不找事的领导太少了。
“老板,明天的票买好了,我先下了。”
谢屿舟摆手,“去吧。”
男人不急着离开书房,身体向后靠了靠,手里摩挲小玩意,又放了下去,打消念头。
餐厅里只剩下宋时微一个人,君姨做完饭打扫完灶台便会回去。
“吃饭吧。”
整顿晚饭,宋时微偷瞄谢屿舟无数次,男人吃酸时眉头都不皱,果然是变了。
一时间感慨颇多,时间真是折磨人的东西,忘记一些事情,改变一些事情,更会让一些事情印象深刻。
谢屿舟掀起眼睫,“我脸上有字还是有花?”
“没有。”被他的语气伤到,宋时微小声吐槽,“你又不是硬币,还一面是字一面是花。”
谢屿舟听清了她的话,多嘴问一句,“吐槽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