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两碗普通的素面,卧了一个荷包蛋和几片青菜。
暖白色灯光下,两个人安安静静吃面。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他们大学也许就会这样,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一起做饭生活。
可是她不愿意他和她窝在几十平的屋子里。
面被吃光,谢屿舟主动洗碗。
宋时微找出睡衣,抱在怀里,“我先去洗澡。”
在等她洗澡的空隙,谢屿舟坐在桌边打量这不足10平方的朝北次卧。
桌子上方是一面毛毡照片墙,记录了他没有参与的她的时光,她和
妈妈去爬山,她去看了日出,过生日许愿的画面。
以及他送给她的诸多小礼物。
十七。八岁的少女,偏爱可可爱爱的小玩意,送她贵的礼物她不收。
这些是他收罗来的独一无二的挂件,而有些是他亲手制作。
小猫摆件、兔子玩偶,民族特色的耳环。
谢屿舟怔然望着照片墙,胳膊肘不小心碰掉桌角的书,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只一眼,再次愣住。
男人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慌忙将照片夹回书里。
“东西丢了可惜,才留着的。”
宋时微为自己留着他送的东西解释,擦着半干的头发,“你去洗吧,不是恒温花洒,将就一下。”
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第一次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全屋面积不如他的卧室大。
旋即叮嘱,“水温不要太高,疹子才消下去。”
“新买的蓝色毛巾放在架子上。”
“洗漱用品没拆在洗手台。”
谢屿舟的黑眸意味深长地盯着她,认认真真听她说话,微潮的头发散在肩颈两侧,白里透红的脸颊褪去了保护壳,嘴巴一翕一合,有些可爱。
“好。”
狭窄的浴室,空气里似乎残留她的气息。
宋时微抱着枕头,“床太小我去和妈妈睡。”
她坐在床上后知后觉发现,床可能不够他们两个人睡。
谢屿舟拉住她的手臂,“能睡下,妈都睡着了。”
床靠墙摆放,一张一米三五的床睡了一个一米九的谢屿舟和一米六八的她,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们翻身。
男人长臂一伸,熄灭灯光。
鼻尖嗅到洗发水的清香。
宋时微侧躺面朝墙面,而谢屿舟从身后抱住她。
在南城他们也会相拥而眠,今晚感觉不太一样。
忽然,宋时微的脖颈落下温热,男人轻轻吻了她,“晚安。”
不掺杂任何欲望,没有其他举动。
却更扰人心悸。
翌日清晨,宋时微醒来,发现自己换了一个方向,变成面朝谢屿舟的方向。
像以往一样,被他圈在怀里。
她不敢动,膝盖正好抵到男人的大腿根部,昭彰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