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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苏二少的头发里没有完整毛囊，试了几次，验不出来。】

厉辛:“？！！”

没有毛囊？

厉辛心脏沉了一下。

那是之前小少爷在床上，做的时候脑袋蹭上床头掉下来的头发，可能是会没有。

是他疏漏了。

厉辛脸上沉了沉，眼底蒙着层阴翳，抬手，靠近怀里躺着的小少爷。

对方倚在他怀里，睡得很熟，呼吸平稳。

厉辛扯一下嘴角，整个人动作放轻，拽上他头顶发丝，慢慢用力。

“……厉辛。”

突如其来的声音。

厉辛指尖一顿，没管，继续往下拽。

“啧。”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握上他手腕，带着点力道，怀里人慢慢睁眼，长睫之下，眸光清润，似乎有些迷蒙，但没有半分意识模糊的样子。

醒了？

还是没醉？

厉辛勾起笑，凶戾一点点蔓延，悄然用力，声音低缓，“小少爷醒的好快。”

苏锦沐:“……”

苏锦沐发质好，被拉的有点疼，握住他手腕，带下来，抬眼看他。

两厢对视，苏锦沐没问他拽头发干什么，只是安静看着他，眼底清冽平静，雪玉旖旎。

“我说了，不要太逼我。”

他眼睫轻缓眨了一下，声音轻几分，“我要喘不上气了。”

厉辛蓦地一滞，嘴角绷紧，往下撇，野蛮暴戾与克制隐忍交织在身上，表情可怜，几乎有些委屈。

“……小少爷。”

苏锦沐望着他，浅浅抿一下唇，心头发闷。

他这话已经近乎是要挟了。

厉辛像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家养猛兽，困顿挣扎，又像找不到家门的厉鬼，戾气交错，毛骨悚然。

还很不安。

苏锦沐心口微微收缩两下。

厉辛黏人，而他冷漠、疏离。

并不合适。

他应该去找个更温和，更喜欢被黏的人。

苏锦沐压下心底的一点不适，沉下心。

他要的是自由，是肆意。

是不用交心不用来往过密。

自己一个人就好。

其余的，不再他考虑范围里。

苏锦沐轻轻泄出口气。

“小少爷。”

厉辛眸光晦暗几分，惊悚锐利，“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