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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苏锦沐身上发烫，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着，小臂随意搭在眼上，纤细脖颈上有细细的汗。

厉辛连日来的怪异感积累上涌，动作不受控制的凶蛮几分，可小少爷也没介意，安然纵容了。

……情况不对。

很不对。

纵使小少爷之前说过不会离开，但厉辛此刻还是一阵阵的轻战，直勾勾盯着他，像野兽，像恶鬼。

蛰伏着，亟待扑食。

“小少爷。”

厉辛握上他手腕，舔咬瓷白指尖，笑容轻缓，“不要挡脸，我想看着你。”

一丝一毫，都要尽收眼底。

苏锦沐指尖被舔的湿漉，抬手在男生脖颈上蹭了蹭，扯下嘴角，居然很好脾气的把手臂挪开了。

懒散的瞧过来一眼，“看吧。”

……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厉辛嘴角的笑愈发轻缓，弧度扩大，却带着几分幽戾，轻飘飘的。

“小少爷最近对我真好。”

玩的多，纵容也多。

甚至连风一星，也总陪着去这去那，连絮家都去的多了几次。

真是……宽和。

或者说，也像一种放纵，无拘无束，肆意而为。

无所顾忌。

苏锦沐指腹摸摸他脸，盯着男生幽暗的视线，知道他敏感，但也懒得在意这么多了。

“不好吗？”苏锦沐慢悠悠的，指尖蹭蹭他耳后，笑容轻慢，“我心情好，所以我愿意。”

“……小少爷。”

厉辛意味不明的盯着他，占有欲掌控欲在心里不停叫嚣，眸光直勾，锐利而阴暗。

“你答应过我的。”

不离开。

苏锦沐淡淡嗯一声，弯着唇，“所以你还继续吗？”

厉辛顿了顿，手上收紧，将人死死的勒在自己怀里，像是要融化黏连在一起。

苏锦沐睡着了。

小少爷侧躺着，长睫禁闭，唇瓣也微抿着，似乎有丝疲惫。

厉辛幽幽注视他，指尖轻缓碰上他眼睫，慢慢触摸。

对方没有反应，睡得很沉。

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厉辛抿紧唇，眼底的森冷层层叠叠铺展开来。

诡谲又阴翳。

小少爷……最近很放纵。

之前也出现过这种高兴致频繁接触的情况，但……都没有这次严重。

厉辛心底怪异的感觉上涌，席卷神经，戾气一点点蔓延开。

很不对劲。

他的放纵，不像单纯纵欲，更像什么大决定大变革前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