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兽凶猛,但若是能挠到对方的痒点,就算是再凶再烈的兽,也有软化的时候。
即便现在阿克戎不会躺平任由珀珥揉他的肚子,但很明显,他吃这一套。
珀珥抿唇,心底有些小小的成就感。
他既因这份走钢丝的体验而感到紧张,同时也隐隐生出了另一种面对挑战的兴奋。
于是,珀珥尝试反思了一下,觉得这种情绪和尤利西斯以及影子们绝对脱不开关系!他好像要变成s珍珠了诶?!
尤利西斯影子:我们的荣幸。jpg
此刻——
被举起的小虫母重新站回到地面上,浮动在阿克戎身后的菌丝交错而成,在冰洞内暂时编织出一张柔软的吊床。
在阿克戎工作的同时,珀珥则不遗余力地试图打听有关于那位疑似复生白银种领袖的家伙——
他其实做得很明显,但这头野兽似的家伙似乎也很愿意配合。
珀珥:“阿克戎,你们白银种的成员很多吗?”
阿克戎:“……现在苏醒的只有全部的五分之一。”
远古时代的白银种本身数量并不算多,如果是他们的五分之一,那大概估算现在已经复生的白银种数量估计在二三十个。
珀珥继续问:“你们是怎么醒过来的呀?”
阿克戎:“……我,不知道。”
“不知道?”
“之前,在我们还没复生苏醒的时候,曾听到过很柔软的呼唤。”
那是一种很轻柔的声音,似乎来源于很远、很远的地方,从天空的上方飘荡而来,让死亡之后被冰封在严寒深处的白银种骤然感知到了一抹极其稀有的温暖。
甚至那道声音还曾与他们打过招呼……
在那一次轻柔的呼唤后,白银种那死寂了上千年的心脏,忽然开始重新跳动了。
砰,砰,砰。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隐隐有股力量在积蓄着,直到前不久的某一天,力量冲破阈值,也让他们拥有了破开冰封、重新复生的机会。
珀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道:“那暗棘为什么要我呀?我对他会有什么用吗?”
阿克戎:“……他想杀了虫巢之母,为了自由。”
顿了顿,他忽然转头,目光直直落在珀珥的身上。
明明没说什么话,但珀珥就是懂了这只烈性犬的需求。
乖巧回答问题,是需要奖励的。
珀珥伸手,与作战服相连的白色半指手套下是修长纤细的指尖,肌理白皙,指甲、指腹的部位泛着很轻的红,漂亮如雪峰上绽开的花,稀有又娇嫩。
阿克戎俯身,有些焦渴地探出舌尖舔过小虫母的手指。
连皮肉都是香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更使劲一点,想要咬下去……用犬齿刺破皮肉,吸吮着将那甜美的甘霖喝到喉咙里……
“唔。”
正当阿克戎有些控制不住用牙齿垫住珀珥的指尖时,小虫母身后的武装尾勾瞬间袭来,“啪”的一声打在了阿克戎半俯着身的胸膛上。
尾勾甩来的速度很快,甚至在冰冷的空气中发出有些清脆的猎猎声,落于复生白银种身上的力道也是实打实的。
只那一下,阿克戎不可遏制地半跪在地,沙哑着低喘,周身附着的银白虫纹有一瞬间的失序,连带着他的胸膛剧颤,随后裸露出半截的深麦色肌理上出现另一道红痕。
正好与先前珀珥抽的那截相互交错,形成了一个“×”的形状。
阿克戎半张着唇,额间氤氲汗水,半跪于地仰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虫巢之母。
珀珥收回那被牙齿硌红的手指,温温吞吞说:“阿克戎,好狗狗是不能这样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