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大抵是等不及,急躁的小虫母又踢着腿在阿斯兰的手掌里蹭了蹭,痴缠着撒娇催促道:“阿斯兰,亲亲!要亲亲!”
这样讨要亲昵的撒娇,大抵没有谁能扛得住吧?
阿斯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像是在哄一只淘气的小兽。
他深麦色的手掌握着珀珥的腿,静默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小虫母分毫,就那般存在感十足地沉了身体、俯下脊背,如信徒臣服跪拜一般,骤然吻了上去。
宛若晴空落下的急雨。
将珀珥那本就稀薄的神志冲得零七碎八。
那一刻,珀珥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忽然与身体断开了。
断续的呜咽声被卡在了喉咙深处,整个敏感到超越阈值的躯干岌岌可危。
在彻底崩溃的同时,精神力深处的另一个“自己”似乎也被怪物吞到了腹中,挤压着小虫母体内全部的水分。
某一瞬间,被银白色菌丝缠绕的地底洞窟是静谧的。
但同样,白银种战神在这一刻的吞咽声……
也是明显的。
笼中的野兽急不可耐,奈何它的主人一时半会是不打算理会它的。
毕竟就阿斯兰看来,野兽是否能够得到解放并不在于他,而在于……另一个被他“服务”着的小国王。
眼下,水分充沛的小虫母几近脱水一般地蜷在温床之上,正如阿斯兰所言,他受不了的。
唇边的水色被阿斯兰抬手用指背蹭去,他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珀珥那光是微风轻触都颤抖的身体,果然又引起一阵痉挛。
阿斯兰半撑着手臂,身体阴影悬空于珀珥的上方。
他靠近俯身,另一只手拂过珀珥湿漉漉的睫毛和无神的眼眸,又顺着面颊而下,拭过对方那微潮的下巴、脖颈。
像是一只脱力的,羽毛都被淋湿的鸟雀。
碰一下翅膀抖一下,只能发出细微的哼唧声。
可怜又可爱。
阿斯兰将人重新抱在了怀里。
那件搭在作战服外侧的短袍披在了珀珥的肩头,他用手掌揉在小虫母的腹部,轻缓地安慰这场过于冗长的刺激。
这场来源于白银种战神的服务之后,除了大腿上那截被浸湿的作战裤,阿斯兰依旧衣冠楚楚,只褪下了外袍、领口被轻微抓乱了几许。
可靠在他怀里的小虫母就不一样了,从发丝到锁骨几乎都是潮热的。
他被阿斯兰抱在怀里轻哄着,直到腹腔从那股战栗中脱离,这才枕着阿斯兰的胸膛,彻底沉入梦境。
纾解过后的珀珥睡得很舒服。
舒服到眉眼是舒展的,唇角微翘的,整张漂亮的面孔上染着健康的薄红,有种异样招人的劲儿。
等人彻底睡沉了,阿斯兰才起身将珀珥重新放回到菌丝构成的温床之上。
他细致地整理了这里的混乱,又叫机械精灵送来干净的热毛巾,一寸寸为小虫母擦过那浸润着甜蜜滋味的肌理,最后用菌丝织就薄毯,覆在了那具依旧处于蜕变期的漂亮躯干之上。
待做完这一切,阿斯兰又小心检查了珀珥身体上的变化,从他已经生出腺体的胸膛到柔软的腰腹,再到晕染淤红的肩胛、尾椎。
肩胛或许会是娇嫩的小翅膀,那么尾椎呢……总不能是尾巴吧?
小虫母身后两个地方的腺体还处于待生长的状态下,皮肤会很轻微地鼓起一小截,并不明显,像是磕磕碰碰后的红肿,却比其他部位的皮肤更加敏感,只是轻微的碰触都会引起小虫母的战栗。
也是在这样的身体反应下,熟睡后的珀珥会下意识侧身蜷缩——
光洁的腰背弓起,双腿并拢向胸膛、腹侧蜷缩,这依旧是一个处于茧包中的姿态,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小虫母更舒服、更有安全感。
静立在原地的阿斯兰垂眸注视了许久,然后略微蹙起眉峰。
在阿斯兰抬手拂过的同时,那些关联他思维的菌丝也动作起来,交错着聚拢,形成了一个能够将小虫母包裹在内部,近似茧包的存在模式。
熟睡中的珀珥似乎感知到了什么。
他后靠着蹭了一下,发红的脊背贴在了微凉的菌丝上,却是舒服地蹭了蹭,偏头睡得更沉了。
“那么,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