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珥的手指很漂亮,就像是艺术品一般。
此刻,这些纤细白皙的手指正插入蝎组首席的黑色发丝中,后者的后颈脊背颤抖着,发凉的唇在不住的吮汲中变得滚烫。
在那近乎盛满了珍视与爱意的服务中,珀珥偶尔会拉扯着厄加的发丝向后扯,似是承受不住子嗣这般浓郁又黏稠的爱,想要向后躲走。
这样的事情上,珀珥最初会因懵懂而更加大胆,说出、做出一些令子嗣们疯狂的事情。
但当进程至一半后,笨蛋小虫母才后知后觉自己招惹到了什么,并倍显羞怯与战栗,然后试图躲开一点——当然不是彻底远离,而是暂时缓和一下身体的承受限度。
可爱着他的子嗣实在太过热情了。
厄加抱着他,抱得很紧很紧。
像是个还处于哺乳期的婴孩,本能地亲昵仅在此刻独属于自己的小虫母,尽可能用自己贫瘠的技巧去伺候、取悦对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垂落在床铺上的睡袍蹭了起来,露出了珀珥的小半截腿。
而那截哑光黑色的尾勾也追着盘了上来,像是一条无处不在、冰冷滑腻的蛇,只要看到猎物,便会一刻不停地缠上去,直到榨干猎物体内的最后一丝甜水才罢休。
与此同时,环绕在珀珥脚踝上的苍白色菌丝则无声无息。
那细碎的丝缕恍若一条本就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银链,安静躺在那里,变成了装点珀珥这具漂亮肉体的一点点小装饰。
但显然,流动于小虫母肌理上的汗液,并不能让这截菌丝安静隐藏。
室内的温度依旧在蒸高。
或许是因为窗外的天气实在太好,也或许是因为子嗣口舌之间的伺候过于滚烫……
总之珀珥有些止不住地氤氲出碎汗,顺着线条流畅的小腿下滑,最终砸在了苍白色的菌丝之上。
小虫母浑身上下的一切,都好像浸润在蜜罐子里。
甜到摄人心魄,叫人神魂颠倒。
那截菌丝颤了颤,细白的丝缕有片刻地分散。
随即,又慢吞吞凝聚起来,恍若温室内的窃贼般盘绕于那截暖香浮动的皮肉之上,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汲取养分。
谁也不知道,中央帝星地下洞窟的深处,也有人为此而久久失神——
静立于虫巢物质面前的阿斯兰眼底蕴有压抑又古怪的沉默,那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垂于身侧,却于手背上绷出经络,盘踞着大片且失序的银白虫纹。
蛰伏在阿斯兰体内的菌丝开始躁动。
藏身于其精神力世界深处的怪物,也同样被勾得暴躁咆哮,那些狰狞的骨刺于冰天雪地中惊颤。
这一刻,某种异样的情愫空前强烈。
冰原洞窟内的怪物也渴望得到小虫母的恩泽,想要亲吻,想要舔舐,想要肌理相贴的拥抱。
贪婪的怪物野性且被本能操控,它从不知羞,只霸道至极,还想要把自己埋在漂亮小家伙的深处。
看对方含着、吞着自己那丑陋又狰狞的东西。
然后去伺候他、取悦他。
让他瘫软在巢穴的深处泪眼朦胧。
当怪物又一次在阿斯兰的精神力中嘶吼时,静默垂眸的白银种战神压下了那近乎狂躁又暴虐的躁动。
漫天风雪瞬间纷纷而落,瞬间将暴虐的怪物裹挟。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当雾茫茫的白色散去,原先生有骨刺的恐怖怪物已然被封在巨大的冰块之内,唯有那双冷白的复眼闪烁着非人感的森然冷意,似乎想要吞没它那压抑着一切的主人。
得不到满足的怪物终将噬主。
而噬主之后,它将暴露出更恐怖的欲望。
但阿斯兰依旧不为所动。
他慢条斯理地抬手拂过盘踞于自己手背上的虫纹,伴随指腹下落、滑蹭,那些失序的银白重新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又如戒律一般深深训诫着他的言行。
就好像是一尊不会被打动的雕塑一般,永远都不会失控。
……
窗外的人造日光有了些微的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