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不会说话、只会一个劲儿投喂的星际清道夫;隔绝人烟、将珀珥养在远郊别墅的神秘人。
珀珥作为人造人时的好运气,大抵都用了他遇见前六个买家的时候。
即便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成为被放弃的那个,但不可否认,他们谁都不曾将那些黑市内的恶心手段用在珀珥的身上。
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唯有最后一任买家——
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生于贵族之家,却因天阉而买入奴仆,极尽虐待折辱,稍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手底下握着的人命只多不少。
珀珥被第七任买家买回去后,尚且稚嫩的精神力只本能地“提醒”主人危险。
他无意识地借助精神力的力量保护自己——
被短暂控制心神的变态贵族将无处可去的小人造人再次退回到拍卖行,这才有了珀珥被拍卖行老板送去销毁,并意外跨越空间、地域,遇见那尔迦人的前因。
可以说在整个被买卖、流转的过程里,纵使珀珥身处黑暗、阴影交汇的地带,但某种程度上,他依旧保留有对情欲的懵懂和好奇。
那是他不曾碰触过的秘密,也是他成为虫巢之母后,却时常会被精神力安抚、饲喂而弄得浑身湿漉,神经战栗的奇妙交互。
就好比此刻——
满心满眼都是惊叹的小虫母以一种近乎研究的姿态在观察着夏盖,那对金属夹、叮当响的小铃铛、晃动的细链……
当这些元素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只是单纯地看着,便会给珀珥一种脸红心跳的神奇感觉。
而半跪在地上,老老实实被小虫母“研究”着的夏盖则近乎被碎汗浸满。
那古铜色的额间、手臂绷着青筋,胸膛发颤,腹部肌肉紧缩着痉挛,连被珀珥踩着的大腿也轻微颤动着。
这一刻夏盖的表情很糟糕。
兴奋又扭曲。
他像是一位被欺负坏掉的男奴——
眼瞳涣散,眼周微潮,侧脸浮现出诡异的红。
就连微厚的唇也情不自禁地张了小半截,不可控制地吐出一截发红、滚烫的舌,像是快要被渴死一般溢出低喘,似乎想要去探着舌去舔什么。
他的情绪、他的理智、他一切的一切,都在珀珥细白的指腹下溃不成军。
他该死的、忍不住地想要流着口水伸着舌头,跪下来去亲、去舔掌控了他欲望源泉的主人。
……舔到他的主人也崩溃地抱着他哭。
夏盖想,他一定已经疯掉了。
他本来只是想让小虫母不讨厌自己的,可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和理智,这一刻他只想成为珀珥的狗——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从主人指尖得到快乐的狗。
他几乎是乞求着的,颤抖地握住了珀珥的脚踝,在小虫母惊讶又带有询问意思的视线里,哑声道:“求您……”
“什么?”
此刻,就连小虫母说话的声音,对于夏盖来说就像是一种奖励的信号。
夏盖深深喘了口气,他将自己放在低位,又一次道:“求您……踩我吧。”
珀珥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是感受到了夏盖的渴求。
那么……满足子嗣的渴望,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在对方那痛苦又愉悦的神情中,珀珥无声动了动小腿,随后将温凉的足底下压,落在了那抹峰峦之上。
小妈咪回应了向他祈求的子嗣。
那天窗外淌进来的光很浓很烈,即便基地上空有能量薄膜去阻隔紫外线,但依旧无法遮掩那过于灿烂的光。
像是流动的蜜糖,是漂亮的淡金色,一寸一寸穿越结实的玻璃窗,在那张巨大的拼接床上投下朦胧的色泽,正好落在了珀珥翘起来的头发上。
鎏金一般。
就好像在珀珥的发丝上镶嵌了金冠,漂亮又耀眼,宛若一位高高在上、安坐于王座上的小国王。
在那天,小国王将恩泽赐予了他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