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是人间佳酿,是能够醉倒酒神的顶级蜜酒。
昏暗之下,蓝色的矿物亮度交错着,在许久的沉寂后笼罩出星星点点的细微光源,宛若旷野之上的萤火虫,彼此交错闪烁着。
微光的下方,则是那甜蜜滋味的源头——
珀珥的嗓子有点哑,眼周因为不受控制地流泪而变得有些发红,薄薄的眼皮聚不住泪,便也受影响轻微肿胀起来,不大舒服,许是被泪水中的盐分蜇得有些难受。
不是很疼,但却总有种存在感,好像在提醒着珀珥他刚刚经历过什么。
这令他羞得厉害。
也抖得厉害。
睡袍上的布料潮湿一片,几乎完全黏在了细腻的肌理之上。
“坏狗!”
“你走、走开!”
怎么可以舔那里呢?明明只有小宝宝才会那样……虽然他是他们的小妈咪,但又不是可以被舔那里的妈咪啊!
妈咪和妈咪也是有区别的啊!!!
还不知道子嗣们其实都想舔那里的珍珠:太坏了!
子嗣们:嘿嘿……小妈咪,嘿嘿……舔妈咪……嘬嘬妈咪……
此刻,珀珥抿着嘴巴没忍住又骂了一句“坏”。
他的唇瓣上还留着自己咬下的痕迹,可那只俯在他上方的野兽却只喘着粗气,在短暂的停顿后,又压下脑袋,似乎在寻觅着那块泉眼。
珀珥“嗖”地瞪圆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颤啊、颤啊,结结巴巴说着“不要”、“不可以”。
可娇弱的小妈咪又怎么可能推得开野兽一般强壮的子嗣呢?
他双手无力推在夏盖的脑袋上。
那硬撅撅的发茬抵着小虫母的掌心,不过轻微的蹭动,便留下了一片微红的痕迹,引得珀珥喉咙间又溢出轻哼,听着可怜又可爱,在片刻之后重新吸引了这头野兽的注意力。
于是,原本准备把脑袋埋下去的野兽缓缓抬头。
昏暗之下,矿物带有的光泽过于微弱,可即便环境如此,这些都并不影响那尔迦人过于敏锐的五感。
夏盖睁着他那双意识混沌的深红色眼瞳,不见眼白,唯有瞳孔中央流窜着一抹幽幽的、带有灼热质感的光,让他如深渊恶鬼一般可怖狰狞。
以那尔迦人的夜间视力,夏盖足以看清一切,包括各个部位的细节——
他能看到仰躺在自己身下的小虫母,能看到对方轻微红肿的眼皮,能看到那张开溢出喘息的嘴,也能看到对方鬓角、脖颈上挂着的细碎汗珠……
甚至还能看到那抹纯白色布料上被洇湿的、与肌理相贴,衬出一抹淡淡肉痕的濡湿。
好香。
太香了。
……想舔。
甚至想吃到肚子里去。
这股香气近乎沁入皮肉,一簇一簇勾动着夏盖的神经为之剧烈跳动。
他的野性在此刻支配了一切的行为活动,夏盖甚至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他只一味沉溺于本能,想要把身下漂亮的小家伙变成自己的。
可是怎么才能将他变成自己的呢?
意识混沌的夏盖尝试思考。
他喘息沉闷,浑身冒着燃血过后的热气,滚烫惊人,在思索间却忍不住又一次低头,把脑袋压在了珀珥的颈侧。
粗糙的发茬有些扎人,珀珥哼唧着抬手推搡着。
当柔软的掌心不小心贴在夏盖的面颊上,甚至蹭到了对方的嘴唇时,夏盖转动发僵的眼珠,骤然流露出一丝了然的光。
怎么才能把香喷喷的小家伙变成自己的呢?
那就在对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好了。
野兽都是这样干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