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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现在从头到脚都是精神，连训练服都换好了。

nbsp;nbsp;nbsp;nbsp;容翡又把矛头指向季林越：“你也是，就这么纵容她？”

nbsp;nbsp;nbsp;nbsp;哎，听不到答案的话，她就多余问。

nbsp;nbsp;nbsp;nbsp;他俩明摆着互相助纣为虐。

nbsp;nbsp;nbsp;nbsp;“算了，你们去吧。”

nbsp;nbsp;nbsp;nbsp;容翡重新拉上被子，她困得实在睁不开眼。

nbsp;nbsp;nbsp;nbsp;四月开春的首都，枝干还是光秃秃的，但转角出了小区，大街上的行道树已经盛满绿色。

nbsp;nbsp;nbsp;nbsp;风和记忆中的一样大，太阳还没出来，整个人都是凉飕飕的。

nbsp;nbsp;nbsp;nbsp;门口就是公交车站，公车刚好减速进站，早高峰过了，车上只有买菜回家的寥寥路人。

nbsp;nbsp;nbsp;nbsp;车门打开，叶绍瑶却脑子一抽，转身把车抛在脑后，兀自跑起来。

nbsp;nbsp;nbsp;nbsp;“不坐车？”季林越问。

nbsp;nbsp;nbsp;nbsp;“这里到俱乐部刚好五公里。”

nbsp;nbsp;nbsp;nbsp;风大起来，扬了些沙，叶绍瑶隔着口罩说：“此时不热身，更待何时？”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冯蒹葭刚随队出征世锦回国，今天还在休整中，代班的是丈夫李葳蕤。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今天正是工作日，冰上没有散客，中间只有个子高高矮矮的小孩子们。

nbsp;nbsp;nbsp;nbsp;“李教练早。”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刚生过气，李葳蕤严肃地回了问候。

nbsp;nbsp;nbsp;nbsp;“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冰场？”

nbsp;nbsp;nbsp;nbsp;“好久没练了，心里总想着。”

nbsp;nbsp;nbsp;nbsp;免不得要说起刚结束的世锦赛，李葳蕤缓过心情：“我在视频电话里看到你们的节目，没想到华夏居然能在冰舞滑出这样的成绩。不过我们看着你俩一路走来，也不奇怪。”

nbsp;nbsp;nbsp;nbsp;对方不住地夸，叶绍瑶笑着不住点头。

nbsp;nbsp;nbsp;nbsp;俱乐部里的长辈们，她打从接触花样滑冰就认识。

nbsp;nbsp;nbsp;nbsp;虽然后来身在国外，这些年也不常见面，但在心里的分量，比半个父母还重要。

nbsp;nbsp;nbsp;nbsp;“你们的每一天都在创造历史。”

nbsp;nbsp;nbsp;nbsp;一个晃神，好大顶帽子扣下来。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摆手说：“您要这样讲，我就不敢怠慢训练了。”

nbsp;nbsp;nbsp;nbsp;陆地的体能和基本功都过了一遍，身体活动开，干回老本行，上冰当助教去。

nbsp;nbsp;nbsp;nbsp;当然，今天的小叶教练也有助教。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你先带着他们蹬两圈冰，我看看基础滑行。”

nbsp;nbsp;nbsp;nbsp;刚才被耽误的上课时间，现在得一一补回来。

nbsp;nbsp;nbsp;nbsp;有不苟言笑的李葳蕤坐镇，季林越带头公事公办，叶绍瑶抱着胳膊从旁监督，再哭闹的孩子都得跟在队伍后滑两步。

nbsp;nbsp;nbsp;nbsp;委屈感在膨胀，吊车尾的呜咽声大起来。

nbsp;nbsp;nbsp;nbsp;小男生一把鼻涕一把泪，嘴里咕噜好久才说完一句话：“爸爸，我不想滑冰，我会努力学习的。”

nbsp;nbsp;nbsp;nbsp;看来是个因成绩不佳被家长打包送来走体育的小学生。

nbsp;nbsp;nbsp;nbsp;“我语文会及格的，数学也会及格的，我不想滑冰。”

nbsp;nbsp;nbsp;nbsp;“你别哭了，”有小姑娘义愤填膺，“吵死了。”

nbsp;nbsp;nbsp;nbsp;都是六七岁的孩子，说起话来没轻重。

nbsp;nbsp;nbsp;nbsp;还是李葳蕤再次上冰，才半路止住争端。

nbsp;nbsp;nbsp;nbsp;他抱歉地笑笑，没好意思外扬家丑：“你俩自己练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