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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至于奥运赛季的一系列比赛，他们只意向参加两站GP，四大洲临近冬奥会，已经在战略上放弃。

nbsp;nbsp;nbsp;nbsp;算下来，可以供他们练兵的机会并不多。

nbsp;nbsp;nbsp;nbsp;何况现在疫情仍然严峻，一旦大奖赛的设置出现调整，他们的不确定性就更多一分。

nbsp;nbsp;nbsp;nbsp;“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在冬奥会上取得优异成绩，但眼前的世锦赛也不能不重视，”领队叹气，“下赛季继续用老节目，不是更稳妥？”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摇头否认：“我们的节目用了三年两个赛季，再不更换，劣势反而会放大。”

nbsp;nbsp;nbsp;nbsp;放眼国际，她和季林越的节目内容分一直上不了第一梯队，尤其在技术出现失误时，明显捉襟见肘。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们保留《一步之遥》，自己也滑腻了，裁判也看腻了，两边都讨不着好。

nbsp;nbsp;nbsp;nbsp;故而在别人守旧时创新，或许对表现分更有益。

nbsp;nbsp;nbsp;nbsp;领队并不深谙其中门道。

nbsp;nbsp;nbsp;nbsp;说到底，这些管理层不一定是对口运动员出身，只是被冬管中心委任或受花滑协会委托，成为这支运动队的总负责人。

nbsp;nbsp;nbsp;nbsp;比如这位，叶绍瑶至今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nbsp;nbsp;nbsp;nbsp;说不过年轻人们，领队退了一步：“虽然今天勉强挤进最后一组，但和后几名的分差不大。你俩再努把力，尽早把两个名额拿到手。”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颔首，笑着保持缄默。

nbsp;nbsp;nbsp;nbsp;领队很有大局观，也看重运动员团体。

nbsp;nbsp;nbsp;nbsp;但依据ISU的官方文件，在没有其他同国籍组合进入世锦赛自由滑的情况下，即使她和季林越稳居前十，也不能让第二个冬奥资格花落华夏。

nbsp;nbsp;nbsp;nbsp;这是规则。

nbsp;nbsp;nbsp;nbsp;生活之外，他们是兵戈相见的竞争者，能不能走上这个战场，只能靠纵歌和程堰自己。

nbsp;nbsp;nbsp;nbsp;当晚，叶绍瑶和纵歌通了电话。

nbsp;nbsp;nbsp;nbsp;是对方打来的，巧到她感慨一句缘分。

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华夏还在凌晨吧？”

nbsp;nbsp;nbsp;nbsp;纵歌愣了一秒：“应该吧。我和程堰正在R国，这里天还没亮。”

nbsp;nbsp;nbsp;nbsp;“R国？”

nbsp;nbsp;nbsp;nbsp;“嗯，我们准备拿下个月的世团赛练练手。”

nbsp;nbsp;nbsp;nbsp;世团赛的权威虽然不大，但在奥运会前，能给运动员提供极大的情绪价值，氛围也不错。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笑着说：“这是下定了去冬奥会的决心。”

nbsp;nbsp;nbsp;nbsp;“必须的。”

nbsp;nbsp;nbsp;nbsp;纵观已经过去的，和还尚未知晓的职业生涯，她和程堰目前的能力或许并不在最高峰。

nbsp;nbsp;nbsp;nbsp;但毫无疑问，他们正无限接近冬奥会。

nbsp;nbsp;nbsp;nbsp;“可这次的规则有些奇怪，我们对第二个名额也无能为力。”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万事须自为，”纵歌说，“你们只管开辟自己的路。”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斯德哥尔摩的风光并不逊于叶绍瑶所到过的任何一个欧洲城市。

nbsp;nbsp;nbsp;nbsp;中世纪的老城，点缀湖中的岛屿，还有陆续解冻的港口，停靠在码头的船只挂着照明灯，静静等待天亮后出发。

nbsp;nbsp;nbsp;nbsp;北地风光也是这座旅游城市的卖点。

nbsp;nbsp;nbsp;nbsp;市中心北上不远，有享誉全球的极光天空站。

nbsp;nbsp;nbsp;nbsp;但三月末，太阳拒绝赤道的挽留，斯德哥尔摩从极夜恢复昼夜交替，极光不再多见。

nbsp;nbsp;nbsp;nbsp;至少，在这里停留的小半个月，叶绍瑶一次也没见过。

nbsp;nbsp;nbsp;nbsp;“下次流星雨在四月底，极光的多发期也过了。”

nbsp;nbsp;nbsp;nbsp;来北地一趟，什么景观都没赶上，还是有些遗憾。

nbsp;nbsp;nbsp;nbsp;“隔离结束后回国，布拉格中转，航程一共三十个小时，”季林越用手机编辑行程，“再乘十个小时的轮渡，身体会不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