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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也查过了，”调查员继续汇报，“赵家最近在跟程骁勇合作，给程胜集团注入了一笔资金，但这位赵老板在圈子里口碑不太好，所以不确定他们的合作对程胜究竟是利还是弊。”

nbsp;nbsp;nbsp;nbsp;“嗯，我知道了。”陆虞挂断了电话。

nbsp;nbsp;nbsp;nbsp;包厢音响回荡着柔美的轻音乐，程亿听不听陆虞手机里的说话声。

nbsp;nbsp;nbsp;nbsp;“是谁呀？”他问了句。

nbsp;nbsp;nbsp;nbsp;陆虞垂了垂眼：“一个不值得一提的人。”

nbsp;nbsp;nbsp;nbsp;程亿“哦”了一声，没再多问，陆虞也没多说，在微信里给特聘调查员回复消息。

nbsp;nbsp;nbsp;nbsp;【陆虞】：他们的多人聚会涉黄涉赌，你做一回朝阳群众，把这个赵小浪送进去

nbsp;nbsp;nbsp;nbsp;【特聘】：好的明白，陆总

nbsp;nbsp;nbsp;nbsp;陆虞交代完，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看到程亿那碗西湖牛肉羹已经见底，又帮他盛了一碗。

nbsp;nbsp;nbsp;nbsp;程亿伸手去端，不经意间手指擦过了陆虞的手指，肌肤相贴，他手腕一抖，差点把碗扣了。

nbsp;nbsp;nbsp;nbsp;陆虞帮他稳稳扶住，把碗推到他旁边：“你紧张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深邃的眸子凝着对方的脸。

nbsp;nbsp;nbsp;nbsp;“没有，没紧张，”程亿咽了咽喉咙小声说，“就是……不太习惯被你这样照顾。毕竟你是我上司。”

nbsp;nbsp;nbsp;nbsp;空气沉静了一秒，紧接着他听到陆虞轻轻笑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我照顾得还少吗。”陆虞片刻后又开口。

nbsp;nbsp;nbsp;nbsp;“！！”程亿呼吸乱了。

nbsp;nbsp;nbsp;nbsp;“不过那不重要，”陆虞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更磁沉，“我是想告诉你，我可以不光是上司，还可以被你赋予更多身份。比如……”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nbsp;nbsp;nbsp;nbsp;程亿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扑通扑通，像是打着节奏的鼓点，震得他的脑袋恍恍惚惚。

nbsp;nbsp;nbsp;nbsp;又开始了。陆虞又双叒叕开始撩他了！

nbsp;nbsp;nbsp;nbsp;凭借他这么多年看小说的经验，陆虞不可能是精虫上脑、内心长毛而撩他。那么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撩他的？

nbsp;nbsp;nbsp;nbsp;与陆虞相处这么久，对方从未在个人感情方面表露过一丝倾向。程亿甚至之前还天马行空地给这位大男主谱写言情小说的打开方式。

nbsp;nbsp;nbsp;nbsp;小太阳女主，善良美丽，陪伴在他身边，一点点打开他的身体，他的心。

nbsp;nbsp;nbsp;nbsp;但再细想想，把他换成小太阳女主好像也没大毛病。陆虞跟他发生过的关系……哦不，陆虞跟他发生的一些事情早已远超出了普通上下级。

nbsp;nbsp;nbsp;nbsp;他们有过嘴对嘴，有过贴贴，有过抱抱……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事说是上司跟下属谁敢信。

nbsp;nbsp;nbsp;nbsp;且还是天知地知，他知陆虞知。

nbsp;nbsp;nbsp;nbsp;这顿饭在一种飘飘忽忽的状态下吃完了。

nbsp;nbsp;nbsp;nbsp;程亿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nbsp;nbsp;nbsp;nbsp;镜子里的自己脸颊泛起一层桃花似的粉红，睫毛上挂着一颗颗细小的水珠，他摸了摸脸蛋，很热，哪怕用冷水洗了好几把，也没能洗去那层热意。

nbsp;nbsp;nbsp;nbsp;这时有人从隔间里出来，是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孩，哼哼着小情歌，一边照镜子一边洗手。

nbsp;nbsp;nbsp;nbsp;程亿从镜子里看了看他，忽然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似的，冷不丁碰了碰他的胳膊。

nbsp;nbsp;nbsp;nbsp;“哥们，问个事，如果一个各方面都很完美、你完全想不到的大帅哥三番二次撩你，你会怎么做？”

nbsp;nbsp;nbsp;nbsp;年轻男子一怔，看着程亿，随即呲开牙龈：“这还用问么，那当然顺水推舟，先吃到嘴尝尝咸淡再说！”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程亿呼吸一屏，睫毛簌簌颤抖，年轻男子看着他，也碰了碰他的胳膊：“咋的，你对大帅哥不感冒？那不如介绍给我？”

nbsp;nbsp;nbsp;nbsp;程亿眼皮一跳，随即压下嘴角，扭头就走：“不要。我不会介绍的。”他毫不犹豫地说道。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