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转变既可怕又不可避免,就像沙漏中的沙粒,一粒接一粒地流逝,最终将完全改变我的内在。
我试图回忆起那些曾经对我至关重要的记忆和价值观——作为警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对正义的追求,对他人的保护……但这些曾经清晰而坚定的信念现在却变得模糊而遥远,就像隔着一层雾看远处的山峦,轮廓依稀可见,但细节已经看不清楚了。
更令我担忧的是,我开始在这种被支配和控制的关系中寻找并发现某种奇异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当我顺从江豪的命令,当我取悦他,当我得到他的赞许和奖励时,我竟然真的感到一种近乎快乐的情绪。
这种反应让我感到深深的自我厌恶,但又无法否认其存在。
我知道这是一种典型的心理防御机制——在无法改变的处境下,大脑选择适应而非抵抗,选择从现状中寻找安慰和满足,而非徒劳地抗争。
这是一种本能的生存策略,就像江豪所说的那样。
但知道这一点并不能减轻我的恐惧和困惑。
我想起了警校心理课上讲过的“认知失调”理论——当一个人的行为与信念不一致时,为了减轻这种不适感,大脑会倾向于改变信念以匹配行为,而非相反。
现在,我正在亲身经历这一过程。
我的行为已经变成了顺从和服务,为了减轻这种行为与我原有信念之间的冲突,我的大脑正在逐渐修改我的信念和价值观,让我开始接受、甚至认同这种被支配的关系。
然后是那个我最恐惧的心理现象——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作为警察,我曾经见过多起案例,曾经研究过相关的心理机制,但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这种现象的亲身经历者。
我开始对江豪产生一种复杂的情感联结,既恐惧他的暴虐和控制,又渴望他的认可和亲近。
这种矛盾的情感正是这一综合征的典型表现。
我知道,这种心理转变并非不可避免。
如果我保持足够的警觉和清醒,或许能够抵抗这种内在的改变。
但问题是,我真的想抵抗吗?
在这种极端处境下,完全接受这个新身份,完全沉浸在这种被支配的关系中,或许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生存的方式。
我想起了我的女儿,那个我唯一的亲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正是为了她,我才会顺从江豪,才会忍受这一切。
但如果我完全变成了“嫣奴”,如果我内心深处的那个陈嫣完全消失了,那我还能保护她吗?
我还能成为她的母亲吗?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但或许,正如江豪所暗示的那样,这种完全的顺从才是保护她的最佳方式。
只有让江豪完全满意,只有成为他想要的那种完美的性奴,我才能确保他继续履行承诺,不伤害我的女儿。
这个念头给了我一丝安慰,也给了我一个目标,一个方向。
随着夜色渐深,我的思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我决定接受这个新身份,至少在表面上,完全成为江豪想要的那种性奴。
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个危险的处境中生存下去,才能保护我的女儿,也许有一天,还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但我心底深处依然保留着一丝微弱的自我,一丝属于陈嫣的坚定和勇气。
那是我的本质,我的核心,无论经历怎样的调教和转变,都不会完全消失。
这个念头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希望和力量。
窗外,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即将到来。
我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让自己沉入梦乡。
明天,将会是新的一天,新的挑战,新的试炼。
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为了生存,为了希望,为了那个我最爱的人。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轻声呢喃道:“我是嫣奴,主人的性奴,主人的宠物……”这句话既是一种自我暗示,也是一种保护色。
只有在表面上完全顺从,我才能在内心深处保留最后一丝自我。
随着这个念头,我沉入了黑暗而平静的梦境,暂时逃离了这个可怕而复杂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