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断了一条胳膊。
有人死在台上!
因骆清明是受邀前来,所以他和朋友们坐在第二排较好的位置。杜芊芊突然开口说胸闷,米索还以为她是被血腥吓到了,正待安慰,骆清明也憋红了脸。或许是被吓得,米索也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了。他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明霄,问道:“明霄,你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
自有清气护体的明霄说完也发现了不对,他抓起骆清明的胳膊给他把脉,转头发现周围人都有气血上涌,眼睛通红的症状,他耸动鼻子嗅闻,突然跃起一脚踹翻高台前摆放的香炉,“这香里有害人的东西!”
台上已经失去心智只想争斗的擂主已然好坏不分,朝他怒喝:“臭道士,你一方外之人,也想来凑我们的热闹?”
他挥手掷出飞镖,直击明霄面门。明霄把右腿后压,看准了将要躲避,他的视线中却从旁飞出一个鸡腿半道将那银镖击飞。
骆清明等人担心地起身,同时,余寻光握着剑跃至台上。
很明显,刚才便是他出手帮助明霄。
明霄心中也清楚,然而开口说的话不是道谢,而是提醒,“她燃的香能勾起人心中的欲望,望月是坏人!”
余寻光朝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他拔出剑鞘,对着面前这位杀红了眼的侠士说:“在下剑气门余寻光,手握霜寒剑,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对面那人的脖颈和四肢呈现出不正常的扭曲,“毛头小子,无名之辈,也敢托大冒犯于我?”
如何制服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余寻光近身之后用剑背将其拍晕,给出了正确答案。
挽手运劲将这人请下高台,余寻光眉头微蹙,望着台下众人道:“还有谁想要这劳什子青锋刀?!”
明霄见他三两招将人制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立马回头对骆清明道:“他很强,他在帮我们。”
骆清明点头。他抬起双眼,那双眸子里迸发出看穿一切的智慧,“望月楼主,您的一场大戏,未免也太精彩了。”
望月紧握着手,掐紧了袖口,露出糊涂神色,“不知骆先生是何意?”
“还在装模作样!”明霄指着望月怒喝:“坏女人,我们都知道了,浣花派大弟子明明是你杀死的!”
此言一出,坐得靠后部分,并未受到熏香影响的侠士们捧场的发出哗然之色。
望月太傲慢了,她根本没把那么实力不够的人放在眼里,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骆清明即将说出的真相,那群坐得靠后的人便成了见证者。
也有人自知不好,根本不想知道什么江湖秘辛,只想保密,便想趁乱偷偷溜走。
还有人出手阻拦。代善踩着凳子,见那被拦之人刚好是自己同席,又捻起桌上的花生米,帮他“逃”出去。
这边,米索扶着捂着口鼻十分不适的杜芊芊,看着望月冷笑道:“也不知道楼主这场贼喊捉贼的大戏,要演到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骆清明已经调理清晰地将他调查出的望月与浣花剑派的阴谋全盘托出。可惜他们选错了时机,如今在场中人,要么被迷香所迷惑,要么在刚才的争斗中受伤,无力出手。为了活命,一些人甚至妄图通过维护望月的方式,怒斥骆清明胡说八道。
明霄哪见过这种人心,登时气得瞪大眼睛,“你们好坏不分,疯了不成?”
“不仅如此,”余寻光将又一位挑战者击晕送下台,他看着望月,开口帮忙补充:“望月楼主与北明公主朱明瑛勾结,所图甚大!她是想把整个江湖武林全拖下水!”
“你们说够了吗?”两幅假面都被人拆穿,望月也失去了耐心。她挥手下令道:“把那些不能动的,先绑起来。”
余寻光屏住呼吸,没有想到自己保护人的举动,竟然方便了她。
此时非常时刻,擒贼先擒王。余寻光毫不犹豫地横过霜寒剑,朝望月击去。
他还没到跟前,浣花剑派的大弟子玄燕便冲了过来。
有人挡在身前,望月没有显露半分急躁乱象。她沉稳地下令,“杀了他!”
她清楚得很,一个明霄,一个余寻光,都是今日这场计划的变数。
余寻光紧了紧握剑的手,他瞟了一眼明霄,又确定代善在场,自觉有后盾,便毫不犹豫地向玄燕出招。